老公公应道:“自然不是。瑞王爷和楚太子殿下还有楚君,相信终会明白的。”
北夏皇笑了一声,有些苍凉,“说不定等朕钻了坟墓里也等不到那一天。”
他独自说着,“是,楚君来问朕要瑞王的时候朕是没舍得给,朕好好的儿子在她大楚弄得个半死不活,好不容易捡回一命,朕怎么可能给。
“瑞王是朕失而复得的儿子,可他的心却不在北夏,他说他要去大楚。朕最初是没同意。
“可真要铁了心将他留在北夏的话,你以为朕会没有办法吗?朕可是他老子!
“最后不还是如了他的愿,如了他们所有人的愿。”
北夏皇往前走着,“是,朕不喜欢他们父子俩远在大楚,让朕见上一面都难。朕是不承认阿羡他娘,可不管朕承不承认,她都是他心上的人阿羡的母亲。
“朕承不承认又有什么用?”
停顿了许久,他再道:“朕要是不承认,岂会再让她踏上北夏的土地,岂会再让她到这青海城,又岂会让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行宫里一个院子?
“朕要是不承认,岂会任由她和瑞王在一起,再往前追溯,当初又岂会让瑞王远赴她大楚。朕让堂堂北夏的王爷去做她大楚的皇夫,还需要朕怎么承认?”
公公道:“皇上的心意,终究是没传达到瑞王爷和楚太子殿下那里吧。”
北夏皇道:“还要朕怎么传达?他们父子平时跟人精似的,难道需要朕拎着他们的耳朵说朕承认吗?朕可做不出来那么没脸没皮的事!”
公公道:“皇上心意如斯,可表现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做态。老奴相信瑞王和楚太子亦是如此,心中所想与表现出来的截然不同。”
他这一说,北夏皇又有些明白那种口是心非的感受。因为他自己就总是在这样。
公公又道:“想楚太子殿下从前也有叫过皇上爷爷,为何这次来就不叫了?皇上不要忘了,此前大楚与咱们北夏可掀起了两国骂战,皇上在信上对楚君的言辞一点也没留情面啊。
“这楚君就是瑞王的心头肉,楚太子的脊梁骨,随便动一下戳一下瑞王和楚太子能乐意吗?穆王也一次两次地劝皇上,对待楚君多和善一些,自然就能缓解关系。”
北夏皇道:“这是要逼着朕不仅心里得承认她,还要嘴上也高高兴兴接受她是吗?”
公公道:“没人能逼迫皇上啊,一切都凭皇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