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儿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男人真的特别奇怪,总要在失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曾经拥有的美好。
她看得出,元肃隐隐后悔,但是这不能说明什么,他或许只是懊恼李湘语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美好。懊恼离开清河之后,也没有他所想的那样幸福。
李湘语在房中暗自生闷气,见高凌儿进来,她才收敛了冷面,但是也不甚热情,“刚才多亏你为我解围,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下台。”
高凌儿笑着坐下来,“姐姐,你若是为这种人说的话生气,那可就真不值当了,就是个没教养的骄矜丫头,以后总会有人教训她的,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我与那丫头置气做什么啊?”李湘语恨恨地道:“我是生他的气,你来得迟,没见人家跟他表白的时候他那副受用的样子,而且,那小贱人屈辱我的时候,他竟没为我说一句话。”
高凌儿劝解道:“这啊,你是怪不得姐夫的,他方才跟我说,本以为你会自己回嘴,谁想到你会傻乎乎地等人骂你,他还跟我举例说以前清河郡主的时候……”
李湘语大怒,“他还真跟你显摆清河的事情了?”
高凌儿拉住她,道:“姐姐,不是显摆,是他觉得如果由他出面去呵斥齐舞,岂不会有失他的身份?他好歹是当朝大将军,竟与一个小丫头对骂起来成何体统?所以才没有为你说话的,你不要生气了,都消消气,夫妻之间,要的就是互相体谅啊。”
“我体谅他,他体谅我了吗?”李湘语委屈地抹眼泪,纵然一直心高气傲,不愿意让高凌儿看笑话,但是现在还是禁不住泄了底气。
高凌儿见她伤心,也不禁微愠地道:“这姐夫也是的,怎老拿你跟那清河郡主相比呢?这人和人是有可比性的吗?姐姐你不要难过,回头我骂他去。”
李湘语听了这话,更是难过气愤,“他许是后悔了吧,觉得我处处不如清河。”
“你怎么会不如清河郡主?我与清河郡主虽然不熟悉,但是见过她几次,此人极为高傲,哪里有姐姐亲切?再说了,听闻她总是出外,一点都不顾及家里,不照顾府中,更不体恤夫君,这样的女子岂是良妻?”
李湘语听了这话,心中才舒服了一些,虽然她知道清河并非如高凌儿所言那样,但是她愿意这样认为,也愿意别人这样认为。
婵娟走进来,冲李湘语打了一个眼色,李湘语便对高凌儿道:“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办。”
“好,那我就先走了,姐姐不要太过难过了。”说完,便带着小菊走了。
高凌儿走后,婵娟轻声道:“夫人,刚才齐大人让我转告您,明日在望京楼吃饭。”
李湘语神色一喜,道:“好,如此说来,他是真找到门路了。”
“那自然是的。”婵娟笑道:“夫人是不知道啊,这齐大人在这方面,京中认了第二,便无人敢认第一的。”
“我以前也听说过,这齐家是深得皇上器重,难怪他敢如此猖狂,我们跟着他,也不求多赚,只求一年之内,把那一万多两银子还清就是,我不会太贪心的。”
“是的,是的!”婵娟这样想着,但是心里却说,一年赚一万多两银子,还不说不求多赚不贪心?这是将军几年的收入了?
“今日高凌儿为我说话,你看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李湘语问道。
婵娟想了一下,道:“之前试探过她几次,似乎没有什么可疑,如果夫人要彻底放心,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