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元沫儿见清河不做声,兀自沉思,遂疑惑地喊了一声。
清河回过神来,“不好意思,我想起煊儿入宫时候的情形,一时走了神。”
楚瑾瑜看着清河,眸光透彻,“公主,夫人是煊儿的亲姑母,也不妨把煊儿当时的情况给她说说的。”
这话的意思是不妨直言,因为,煊儿的情况即便说出来,并未能管中窥豹。
清河听了这话,便道:“记得是清河郡主走了没多久,皇祖母惦记煊儿,便让元大将军夫妇带着煊儿入宫,那时候,煊儿是见了人就躲,只牵着李湘语一人的手,任谁靠近都不可以。当时皇祖母很伤心,想了几天,便决定让煊儿入宫接受御医的治疗,于是,便趁着七皇子生辰宴的时候,让元夫人李湘语带着煊儿入宫,并且留下了他,经过御医的治疗,煊儿才慢慢地好起来。”
“李湘语带着煊儿入宫,皇太后留下了他,他就愿意么?不是说他只愿意跟着李湘语,其他人都不可接触么?那他在宫中有没有哭闹?”
清河道:“倒是没哭闹,只是不爱说话。”
“李湘语走了,他也没哭闹?”元沫儿问道。
清河微怔,“这……我倒是没在场见到,不知道有没哭闹过。”
沫儿会这样问,证明她心里确实起了疑心,而且,不仅仅是怀疑自己的死因,更是怀疑煊儿因何会受伤痴呆。
她回来不过短短两日的时间,便已经查到这上头去了,真是神速啊。看来,自己要抓紧点实施计划,不能让沫儿赶在自己的前头,否则她一旦查出,存了徇私的心态,则会伤害很多人,更会让她的死永远成为谜底。
楚瑾瑜问道:“夫人怎么不回去问问老夫人呢?煊儿在府中的情况,应该是老夫人和李湘语最为清楚的。”
元沫儿道:“母亲因清河的死伤心过度,病倒了,不好问她,至于李湘语,我和她不熟悉,而且,她有孕在身,我不好打扰。”
“原来是这样!”楚瑾瑜转移话题,看向清河,“对了,公主,听闻星阑公主被指婚给明威将军张公允,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呢?”
清河道:“如今旨意已经下了,想来是真的。”
“那星阑公主可愿意?那明威将军可不如陈候的孙子。”楚瑾瑜道。
清河笑道:“这便不知道了,她从不喜欢我过问她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好去问什么,或许是愿意的,否则,以戚母妃的性子,早去找父皇闹了。”
元沫儿听他们说这些自己不关心的话题,加上与两人都不熟悉,也问不出什么来,便道:“妾身想起还有些事要办,便不陪五皇子与公主了,告退!”
“夫人慢走!”楚瑾瑜也不留她,含笑相送。
高凌儿道:“那要不,我陪沫儿姐姐回去吧?”
其实她不想走,此番出来,便是要告知楚瑾瑜与清河关于元沫儿在府中的举动,但是她是与元沫儿一起来的,元沫儿要走,她继续留在这里似乎不妥当。
元沫儿连忙道:“不,高姑娘,你留在这里陪公主和皇子吃酒吧。”
“这……”高凌儿迟疑了一下,“让你一个人回去,总不太好吧?”
“不妨,我正好有事要办!”元沫儿说完,福身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