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越来越大,大家都很热情高涨。
清河看向坐在皇帝身边的戚贵妃与星阑公主,只见两人都盯着白苏青的一举一动,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只要白苏青能够求得雨来,星阑便可在这一场不匹配的婚事中脱身而出。
清河又看向赫连颖,见他站在皇帝身后,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白苏青,脸上依旧平静得很,仿佛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清河倒是很好奇,既然白苏青能如此信心满满,应该是胜券在握的,尤其血圣山的人那么有本事,求个雨,应该不难的。
只要求得雨来,赫连颖便败了,他为何一点都不紧张?还是说他笃定白苏青没办法求雨成功?
白苏青盘腿而坐,眼观鼻,鼻观心,双手垂下,整个人是呈现出最放松的状态。
三炷香的烟袅袅而起,现场的风很大,但是烟丝毫没有偏离方向,而是径直向上,让清河怀疑自己曾学过的物理都是假的。
因早就说过,求雨需要一个时辰,所以,底下的百姓都在屏息观看,没有显得特别心急。
长春轻声地问清河,“你觉得,她能求雨成功吗?”
清河看了看百里无云的天空,“不知道,但是按照常理来说,今天是不会下雨的。”
长春点头道:“我也觉得不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紧张,这白苏青应该不是等闲之辈,她若真求得雨来,这赫连颖便要遭殃了,不止赫连颖遭殃,便连大梁和南楚都将出现问题。”
如果白苏青求得雨下,那么,便足以证明,并没有什么荧惑守心,更没有什么妖星。
如此,赫连颖与白苏宁之前坚持说的荧惑守心妖星作乱,便是妖言惑众,皇帝怎肯轻易宽恕妖言祸国的人?
尤其,白苏宁还是南楚的国师,这将直接影响到南楚与大梁的邦交。
清河看着赫连颖,他依旧是悠然自得的神态,仿佛是看到了清河在看他,转过头来,冲清河微微一笑。
清河也冲他微微点头,转头去看长春的时候,却见长春的脸陡然红了。
“怎么了?”清河诧异地问。
长春神情有些娇羞,“他长得多好看啊!”
清河失笑,“春心动了?可不要忘记,你早有婚约。”
长春拉长了脸,“你才春心动呢,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他好看。”
“那就多看几眼,他虽被封为御用闲人,可平日里还不是常可以看到他的。”清河道。
长春还真的盯着赫连颖看,越看便越脸红,“我感觉他比瑾瑜哥哥还好看啊。”
清河下意识地摸着血狼的头,有些言不由衷地道:“是啊,是啊。”
其实她是觉得楚瑾瑜比赫连颖好看的,但是,因血狼在,血狼能听到,便意味着楚瑾瑜能听到,她这样赞楚瑾瑜,可不太好的。
尤其,是赞美一个男子的容貌,这不算是称赞,甚至是一种侮辱啊。
皇帝仿佛是听到了两人在窃窃私语,回头瞧了她们一眼。
长春急忙收敛眼光,端起镇国公主的威仪,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看着白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