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她是个特别聪明的人。”
“能把苏家的人搞定,她也算厉害的。”
清河伸手揉了一下脑门,忽地回头对彩菱道:“彩菱,你去一趟太医院,问御医们拿点天麻回来炖汤,最近总觉得头痛。”
“是!”彩菱不疑有他,应声便去。
长春问道:“你头痛?没事吧?是不是睡不够呢?”
“兴许是的,最近烦心的事情多。”清河笑笑,“不过也不打紧,不要担心。”
“嗯,别走了,回去休息一下吧。”长春道。
“也好!”清河也不推却,转身告辞而去。
回到苏和宫不久,彩菱手里拿着一大包的天麻回来了,进门便道:“我都说要一点,御医硬是塞了一大包。”
清河微笑,“嗯,小绺,拿去放好。”
小绺接过,笑道:“好东西不嫌多。”
“可不是吗?你这贪心鬼!”彩菱笑着说。
看着小绺出去,彩菱便凑过来道:“刚才在太医院,沧月忽然跟奴婢说,北漠冒犯,只是为了让公主去和亲,而这一切,都是齐大人戚相的诡计,连陈候都是她们的人。”
“她与你说话的时候有人看见吗?”清河问道。
“没有,她出门的时候,撞了奴婢一下,把奴婢撞倒在地上,然后她伸手去扶,扶着的时候跟奴婢说的。”彩菱心跳依旧很快,沧月果然是公主的人。
清河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彩菱担心地问:“这可如何是好?皇上会不会再派公主和亲?”
清河摇头:“不会的,放心吧,父皇早有打算。”
北漠的形势,清河也大致了解,今日早朝之后,高凌风便来找她了,把早朝发生的事情都告知了她。
陈候说的话,从表面分析,是成立的。
如今要破北漠,只有一个突破口,那就是靖州。
只要取下靖州,胜算在九成。
因为,陈候只是分析了北漠兵的优点,却绝口不提北漠兵的劣势。
这一个劣势,长期研究北漠的人,是必定会知道的,陈候知道,但是他不说,为什么不说?
所以,就算沧月没有来告密,她也知道,陈候已经是他们的人了。
其实不难理解,陈候本来是与皇上对亲家的,却不防被解除婚约,星阑公主更被赐婚给张公允这种没出息的武将,陈家百年显赫,岂能甘心?
当然了,戚相与齐竹荣也会告知他,一切都是懿礼公主的诡计,陈候于是恨上了她。
说陈候恨她,是抬举了她,应该说,陈候厌恶她。
“父皇如今可还是在御书房与老将们商议事情?”清河忽然问道。
彩菱道:“奴婢不知道,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
“不必去了,你去蒸些糕点,我给父皇送过去。”
“公主要过去?但是皇上未必会见公主的。”毕竟,如今是关键时候,皇上心烦之中,怕不会见她。
清河微笑:“会见的,你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