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此刻北九渊在外面驾车,顶着的就是清池的身体。只不过身上虽穿着道袍,他没有梳发髻,用一根带子把头发在脑后束了起来,倒也有两分飘飘之感。
这次施法能够持续到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清池和北九渊彼此都已经感到很满意了。对于清池来讲,也是超常发挥好嘛。
北九渊波澜不惊地回答:“啊。天不亮就上路了。”
“明明还有一天的时间啊,为什么那么赶?”
“一会儿日头升高了天就热了。”北九渊低头看了看自己,“我怕这副身躯会中暑。”
清池心疼道:“那一会儿你要是累了,就换我来驾车吧,你的身体力气大,好使。”
北九渊干脆地拒绝:“力气大有什么用,主要还是看谁在使。你还是老实待着吧。”
鉴于昨天来时在清池的帮忙下马车成功地栽进了旱田里,这次清池没有坚持,安安分分地摊在马车里,顺眼一瞧结果就瞧见角落里堆着一些包裹。
清池翻过来一看,竟是不少的零食,表面都裹了一层蜂蜜,不难知道是谁送的,另外还有一篮子的瓜子。
清池高兴道:“原来蜜蜂和葵花都来过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显然你的睡相更具观赏性,它们围着你看了一阵也没见你醒。”
“不见你这样不厚道的。”
清池在篮子里发现了一个纸包,又问:“这纸包里包的是什么?”
北九渊道:“回去的路上顺带进村一趟。”说着他正把马车赶去官道旁都另一条小路,走不了多远就隐约可见村庄。
村里山清水秀,田园怡然。听说那花农一家就住在这村里。
纸包是葵花精包起来的,里面是它根茎的一部分,特地送来请北九渊帮它送去给花农姑娘。花农姑娘被它熏得过敏,一般药物是难以痊愈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到了地方,北九渊和清池在询问过村民以后便找去了花农姑娘的家,并将药送上,煎服几次就可痊愈了。清池还留了半篮瓜子给花农姑娘。
花农姑娘一看见便隐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我知道,它是善良的生灵。等我好了以后,我还会回去的。”
北九渊和清池没耽搁多久,便又启程折返回京了。在路途上清池摘了一片芭蕉叶,和北九渊一起坐在车辕上,不停地拿芭蕉叶给他扇着风,生怕他热坏了,还时不时问:“热不热?热不热?”
此时骄阳渐高,但和昨天比起来还不算太热,时辰尚早。
北九渊注视着前方的路,哭笑不得地反问:“有那么心疼你自己的身体?”
清池随口就反驳道:“我是心疼你。”
北九渊眼神深了深,唇边笑意也跟着深了去,不再说话。
到达城郊也还是昨天那个地方,北城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不知有多久。马车悠悠驶到北城面前,北城道:“王爷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