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九渊闷闷地笑了两声,声音已经不再那么紧绷和压抑了。实际上清池那么煞风景地一问,他身体的欲念就顷刻被她扫得干干净净。但他还是半警告地对清池道:“就是么,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动不动就撩我,更不要轻易说出给我戳一下那样的话,不然哪天我要当真了,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清池换了一个姿势,跪坐在床上,手臂轻轻勾着北九渊的颈子,与他面对面瞧着他,问:“那要是我对你有了欲念怎么办?”
北九渊挑了挑眉,道:“你能有什么欲念?”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占有你,无时无刻不想着占有你。”清池瞅了瞅他,“这样的想法正常吗?”
北九渊心头一动,竟有些酥了,一时回答不上来。
大概这样坐着有些累,她仰头躺倒在了床上,头枕着北九渊床边的腿,环手搂着他的腰,深深呼吸着他身上如霜如雾的味道。她手上不安分地在北九渊腰上摸了一把,道:“你回答我呀,说话呀。”
北九渊身体紧了紧,及时按住了清池的手,道:“不要乱摸。”
“你不说我就摸你。”
他无奈,只得道:“我不知道那样正不正常,大概是正常的吧,喜欢一样东西的时候想要占为己有,这是人之常情。”
他何尝不是如此。
结果清池道:“九渊不是一样东西,九渊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我不是喜欢九渊,我爱九渊。”
北九渊一震,垂着眼帘看她的眼神里深沉宁静,却又好像汹涌如潮。
清池闭上了眼,枕着他抱着他,已感到莫大的满足,她喃喃道:“九渊,我爱你呀。这是我在大火里以为自己快要被烧死的时候才切身领悟到的。”
她还想继续说,只是北九渊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唇。他道:“嘘,不要再说了。不然我真会控制不住的。”
两人静静地依偎了半日。清池枕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后来真没有再说一句话。
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温柔的相伴,证明着存在,就已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清池想,既然活着回来了,她一样要好好活着才行。她现在活着的每一时刻,都觉得是意外和惊喜。
北九渊以为她睡着了,温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缱绻绕开她鬓角的发。现在想起来,那场大火也还是一场噩梦。他道:“你只愿对我说高兴的,好听的,但是我知道,当时在火里你一定很难熬,也很绝望。倘若我再迟了些,可能你就会葬身大火,而我也无力挽回。”
不想清池咕哝道:“你不是去得刚刚好吗,我能活着回来就是很好的证明啊。所以你不要再去想那些了。”
“好,我不想。”她虽回来了,不代表北九渊不会自责。他后怕,只差一点点。他要是再晚来一点点,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清池又睡了一觉。到下午起来,喝下了药,吃了一点东西后,觉得稍稍有了点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