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己单独的院落,老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接自己的母亲出祖祠。
反对的人不少,可老者却铁了心要接母亲与自己一起生活。
他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也很懂得如何动摇自己生母的决定,一番激烈抗争后,他如愿以偿的将生母接出了祖祠。
然而他曾经貌美如花的生母,不过才三十七八岁的生母,在他终于将她接出祖祠的时候却已经两鬓霜染、瘦骨伶仃。
他对自己生父和族人的怨怼又深了几分,然而此时他却依然没那个能力与族中反目。
“忍”字对他来说确实是悬在心上的一把刀,尤其是在见到自己纸片人一样的生母之后。
然而他的生母却非常满足,八年未见,她的儿子不仅没有忘记她这个亲娘,而且成长的如此出色,作为一个母亲,这已经是她能奢望的全部幸福。
老者的生父在这八年时间里陆续又收了两房美妾,老者的亲娘早就已经被他抛到脑后去了,除了最开始的两年,后面的六年他一个脚印儿都没往自家的祖祠送过。
被本家的那些人以各种理由阻拦,八年都未能见自己母亲一面的老者十分不齿自己生父的薄情寡义,这种不齿的情绪让他故意忽略了他的生父因为他坚持接自己的母亲出祖祠而生出的尴尬和窘迫。
之后的两年时间里,老者没让任何一个父族的所谓“亲人”见过他的母亲。
他以生母饱受磋磨、身体太差为由,将所有针对他生母的恶意窥探全都隔绝在了自己的院落外面。
由于他依然保留着每隔一月就去给族中长辈请安问好的习惯,而且无论对方如何试探,他都没有流露出对族中长辈的不满,所以他那些所谓的“亲人”倒也没有生出他会与他们离心的担忧来。
为了笼络他,那个小家族的族长还狠狠处罚了过去八年间欺负过他生母的几个妇人。
老者面上表现的感激涕零,心下却对他们这种避重就轻、推替罪羊出来敷衍他的行为极为不满。
之后三十多年的时间里,老者充分展现出了他天才的一面。
筑基前期、筑基中期、筑基后期、筑基后期大圆满、金丹前期......他的修为一路飙升,在家族中的地位自然也跟着持续拔高。
他的生父悔恨之余忍不住生出了重新笼络这个儿子的心思,然而他生父的原配妻子却对他又怕又恨。
虽然这些年老者跟老者的母亲始终生活在本家,跟他们这种旁支可谓井水不犯河水,但老者的出身、老者生父对这个儿子的在意却依然让她如鲠在喉、坐立难安。
她想保住自己拥有的一切,在她的娘家已经无法再制衡老者的前提下,她只能靠自己想办法。
于是,在老者的生父斗志昂扬的开始与老者联络感情的同时,老者生父的妻子也将这事儿状似无意地捅给了本家的某个妇人。
本家的人自然不会坐视老者的生父撬自己的墙角,虽然老者对自己的生父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他们却依然觉得本家的威严受到了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