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琴语之死(2 / 2)

“公子,奴家今晚陪你睡,如何?”曼舞凑近简陌,身子似乎没有长骨头一般,就要靠在简陌的身上。

“可以,我可以给你一根针,绝对让你好好的睡一觉。”简陌淡淡的说,脚步向前,闪开了曼舞的依靠。她看着烟云说,“给我找一间屋子,还有,厨房在哪里,我饿了。”既然是自己人,她就不客气了。

“那个,公子,我来做吧!”素手的眸子晶晶亮,她是喜欢做饭的女子,而且特别钻研吃的。

“可以。”简陌微微一笑,和烟云就往后面走,“非语,你们吃完饭都来我的房间一趟。”

“是。”非语应道,当然知道,简陌所说的你们,指的就是卖身契给简陌的那几个人。

而大厅里,另外的几个人还在那里站着,简陌已经说了,拿了自己的卖身契,从此之后是自由身,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离开。

就连妙音,都静静的站在大厅里,低垂的眉眼看着的方向,始终是琴语躺着的方向。琴语的胸口还插着弓箭,人已经没有了气息,自始至终,简陌都没有提要去救琴语。

简陌的身影已经到了里面的楼梯口,这边妙音终于沉沉的开口:“简大夫,都说浣花楼是你的,琴语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如今重伤在地,你都没有说要救她,你就是这样做楼主?如此冷心绝情,你想让谁跟着你?”这话说的很尖锐,另外几个站在那里的人似乎无声的支持了妙音的说法。

简陌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大厅里站着的人,目光一一扫过那些站在那里的人,淡淡的笑了。

“妙音,你胡说什么,这和公子有什么关系?”棋魂开了口,看着妙音的目光透着诧异。

简陌却没有说话,慢腾腾的走过去,径直走到妙音的面前,冷冷的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你冷心绝情,你是个狠毒的女人!”妙音等着眼睛看着简陌,眸子里都是怨毒。

“没错,我是狠毒。”简陌并没有反驳,淡淡的点头,“但是比起她,我似乎还不够狠毒!!”她的目光再次扫了众人一眼,“我一个病人,被水流冲到这里,昏迷不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浣花楼的楼主,可是即便这样,你们做了什么,把我从床上脱下来,扔到禁室,要给我灌断肠不成,就要火焚。敢问,我得罪了你们谁?”

场面一时静默下来,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这浣花楼我不要,是你师父硬塞的,离开就是死的决定也是你师傅说的,所以她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简陌接着问,目光冷冷的盯着妙音,她想要掀起众怒,也要看她愿不愿意背负那个污名。

“怎么没有关系,你如果愿意相救,一定不会有事,你不是神医吗?”妙音还是强词夺理,语气强硬,似乎还有那么一些恼羞成怒。

“相救?抱歉,我没有那么伟大,对于几次三番想要杀我的人还施以援手,你伟大,你会吗?”简陌冷笑着反问,目光冷冷的扫过大厅,“我一向喜欢以牙还牙!睚眦必报!何况,刚刚,如果我不说我接受浣花楼,如果没有把卖身契给你们让你们恢复自由,我想现在已经没有人能站着和我叫嚣了,我的好心也仅限于此。”

“三师姐,大师姐的箭正中心脏,而且箭上又倒钩,根本就活不了,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有用。”烟云也在一边冷冷的说,说起来大师姐虽然可恶,但是这个三师姐一肚子坏水,更加是不可饶恕的一个人,如果可以,她更加希望那一箭是插在三师姐的胸口,不是她一直在后面鼓动,大师姐不会动了那么多的心思。

“你个叛徒!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妙音怒目而视,似乎烟云就是十恶不敕的敌人一般。

“叛徒?”曼舞先说话了,媚眼斜斜的看着妙音,“到底谁才是叛徒,从来浣花楼的那一刻起,我们就都知道,我们将来就会是某一个女子的侍卫,我们有这个认知,也因为我们知道,如果没有成为那个女子侍卫的机会,我们不会被买来,那么,我们现在的日子如何,乞讨还是沦落青楼或者是死去,都是常态。所以,即便是侍卫,我们也感激,因为那让我们过的像是一个人,并且有自主权,能有一技之长养活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饿,受过冻,锦衣玉食的养到现在。妙音,你们呢,被猪油蒙了心,以为自己才是主子,以为自己才是天下无敌。还要妄想着浣花楼楼主的位子,如果我是公子,早已一个不剩的杀了,还还你们自由身,公子就是太仁慈,才让你有机会在这里和她叫嚣!!”

“你!”妙音的脸色瞬间就绿了,看着曼舞的目光格外的凶狠,本来她是想要借着琴语的死,让那几个没有站队的人看清楚简陌的面目,然后出头给自己挣得当浣花楼楼主的机会。至少简陌走了以后,那几个人就有可能听她的,那么以后浣花楼强大起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曼舞生生的掐断了她的计划,她看到那几个人的目光冷凝,身子略略离她远了一点。

“何况,琴语死了是那个男人做的,是师傅的吩咐,和公子有什么关系?琴语当时就断气了,你倒是在这个时候想着责问公子为何不救,你干嘛去了,你不是一直都站在她的身边吗?”曼舞丝毫没有客气,这么些年,浣花楼被她们弄得乌烟瘴气,她们各自有自己的事情,也就没有理会,愿意妄想自己是楼主就去妄想。只要不找她们的麻烦。

“既然我已经接手了浣花楼,你们可以滚了,至于琴语,你带走也好,埋在这里也好!总之,马上滚。”简陌冷冷的说,给了命还不知好歹,她也是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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