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有情况!”卫思涵的声音在赵桓枢脑海里响起的同时飞快离开了唐梅的屋子,然后继续和赵桓枢沟通:“那屋子里有一只冤鬼,我不是她对手。”
赵桓枢说就算对方是蓝衣你是枉死鬼,但我可以用阴鬼狂暴让你与之抗衡啊,你跑什么?
“那不是一般的蓝衣冤鬼,她的怨气强大的可怕!”卫思涵与赵桓枢心灵沟通道。
赵桓枢皱了皱眉,决定亲自去一趟,不管对方怨气有多强,它始终是蓝衣级别,实在不行就用斩鬼破,那可是花衣怨鬼都受不了的东西。
来到唐梅的住处,赵桓枢那双能看到阴气和怨气的眼睛,只见一阵阵猛烈的怨气,如同墨汁一般从唐柔房屋的门缝里渗出来,很显然唐梅出事了,难道是莫威让人干的?他有这么大胆子么?
事不宜迟,赵桓枢召唤出目前手下唯一的蓝衣冤鬼沈玲琪,在展开封鬼域的同时让沈玲琪腐蚀掉大门的门锁。
咣当!赵桓枢讲鱼藏从封鬼榜里唤出握在手中,一脚踹开了房门:只见漆黑的屋子的客厅正中,吊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唐梅,她穿着红颜色的婚纱四肢僵硬的垂下,被绳子勒紧的脖子上,是眼睛瞪得老大,舌头几乎完全伸出来狰狞的脸。
就在这时候,唐梅的脑袋动了,慢慢的转向赵桓枢狠狠盯着他。
“你为什么自杀!”赵桓枢大声道:“莫威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何必要急着结束自己的生命?”
唐梅的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由于刚变成阴鬼的缘故,她的状态还处于死前的痛苦之中,悬挂着的身体四周弥漫着浓郁的怨气,原本身上的红色婚纱开始有些发紫,渐渐转化为蓝色。
赵桓枢急忙掏出手机,心想幸亏来的及时,趁她还没有完全转化为阴鬼的时候先净化再说。
当唐梅身上的怨气被赵桓枢用封鬼APP吸收,用作祭鬼物品之后,只见她的尸体上,另外一个半透明,穿着白衣服的唐梅从上边儿飘了下来。
“赵大……师……”唐梅的阴鬼有些恍惚,赵桓枢没和她说话,飞身用鱼藏割断唐梅尸体上上吊的麻绳,让后一把抓住唐梅的阴魂用力压进了她的身体里。
尸体还没完全僵硬尚有余温,说明还没死透,凭借我两成业力分身的力量,因该可以让她复活。赵桓枢如是想着,感觉唐梅的身体渐渐越来越热,同时她的胸脯开始微微起伏起来,紧接唐梅开始剧烈咳嗽并且无意识的呕吐,赵桓枢废了好一番功夫才让她稳定下来。
把唐梅抱到床上休息之后,赵桓枢并没有急着离开,虽然并不担心唐梅再次自尽,因为一个自尽失败而且承受了巨大痛苦的人,基本不可能再选择死亡。
赵桓枢看着唐梅身上的红色婚纱,心想她一定是相信了穿着红衣服自尽会变成厉鬼的说法,可惜的是这样做是不可能成为强大的厉鬼的;当然了,红色是一般阴鬼看了都会很不舒服的颜色,唐梅这样做,就算变不成厉鬼,至少成为蓝衣级别后,她也是有外物加持的冤鬼,就好像龙脉加持的朱允炆是一个道理,要比一般同级别的阴鬼强大一些,加上……赵桓枢明显感觉到了,唐梅的身体里刚才还有另一个婴灵,说明她已经有孩子了,要不是自己现在业力分身已经能让刚死的死者灵魂完全复生,不然这孩子肯定没救。
唐梅醒了以后看到赵桓枢倍感意外,眼泪很快流了出来,一口气把莫威用照片威胁自己,让自己明天打胎,就算以后自己结婚也要缠着的事情全说了,赵桓枢说你怎么不找我说明,干嘛寻死,唐梅讲刚才和莫威打电话发现他还好好的,以为赵大师没办法对付他……
赵桓枢说你急什么,放心吧,现在自己已经教训莫威了,以后在公司里,你再也看不到他,至于打胎的事情……赵桓枢想了想,决定听唐梅的意见。
唐梅说莫威会怎样?
赵桓枢说不管他情况以后有多倒霉,也不可能同意你养孩子,我虽然能惩治恶人,但是无法改变人心。
最后,唐梅还是决定把孩子打掉,毕竟自己迟早要面对新的人生,赵桓枢说去医院之前,我会把你肚子里的婴灵驱走,重新给他找一个投胎的地方,这样你打掉孩子也不会增加恶业,不会被孩子的鬼魂纠缠。
唐梅听了对赵桓枢千恩万谢,赵桓枢让沈玲琪带着唐梅肚子里的婴灵随便找了家宾馆,反正那地方最适合投胎,把婴灵扔进了一件里边儿正在做不可描述事情的房间里。
在这之后,唐梅在公司里听说莫威在家里莫名其妙疯了,对此她并不感到内疚,而是长长松了口气。
赵桓枢对于莫威的结果倒是有些意外,看来李晓彤下手还挺重的,侵入莫威大脑的阴气,直接让他发狂疯癫,以后再也不能作恶了。
这份生意赵桓枢赚了两分钱,一部分是莫威之前的压金,反正他现在也不可能讨回了;另一部分是唐梅支付的,而且想到自己救了一个人,赵桓枢就感觉肯定给分身输送了很多的业力,以后取回身体的时候,也会变得更强。
这次事情,是赵桓枢到目前为止处理过最特殊的一件,其中没有旺运和驱鬼,单纯只是一个上司对女下属做出很过分事情的情况,赵桓枢心想以后如果有类似的纠纷也可以在能力范围内接取一些,反正都能收到钱还能积攒业力,何乐不为呢?只是不知道究竟还要积攒多少业力,自己才能去阴间找白无常,让他帮自己修行斩鬼破接下来的能力……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赵桓枢又接了几单生意,其中一单,是关于法医的,准确的来说,这并不是生意,而是李德龙一个朋友的事情。
任何一项工作从事久了都会有厌倦感,其实大部分人都在自己并不热爱,或者不感兴趣的工作里挣扎,他们并不快乐,但又迫于生计不得不继续麻木的重复着每一天,于是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当你以非常羡慕的眼神看着别人时候,很可能别人早已觉得自己疲惫不堪。
但总有少数人对自己的职业非常热爱,甚至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他(她)门往往不屑世俗的目光从事着一些常人难以想象或者厌恶的工作。
李德龙的一个名叫倪思思的初中同学就是这类人,赵桓枢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职业很是热衷。
法医在古代叫忤作。当时从事这种职业的人多都被别人避开,这也难怪,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人总让人觉得恶心或者不详,这种观念在现在依旧存在。而女性法医恐怕是另类中的另类了。
这个名叫倪思思的女孩相当的漂亮,赵桓枢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几乎无法想象她纤细美丽白皙的手指会操纵着明晃晃的刀子在死肉上割来划去。有人说女人比男人狠,学医的女人又是女人中最狠的。倪思思狠不狠赵桓枢不知道,但怪是一定的了。
她先后谈过好几个男友,这样年轻美丽的女孩自然不缺乏追求者,但每次似乎都无疾而终。第一个据说是运动员,身材健硕,倪思思每次看见人家都拿眼睛扫来扫去,那种幽怨的眼神让那人寒了好久。最后倪思思慢慢地说了句,你骨架很好。后来的几位在知道她职业后像躲避瘟疫一样马上消失了。
当李德龙和赵桓枢说起这事的时候,赵桓枢只能无奈摇头,或许是职业反应吧,学医的女生总别人觉得比较另类,以前赵桓枢也有过一个医学院的同学。在赵桓枢大学的时候,她来寝室找赵桓枢,当时正在夏天,里面有个同学只穿了内裤,一见个女生进来他马上找裤子穿,结果赵桓枢这个同学马上说了句:“切,又不是没见过,标本房里用福尔马林泡着呢,涨的跟萝卜一样。”结果当时全寝室就不说话了,赵桓枢只好立即带她赶紧出去。
但倪思思毕竟是女孩,无论她从事任何职业,她以后会像大多数女性一样。承担两种职业——妻子和母亲。
这个最近经常来找李德龙的同学似乎遇到麻烦了,而且她对赵桓枢的职业也有了大概的了解,而且爱上网的她也多多少少听说过这个人,于是有一天赵桓枢接到了倪思思的电话。
“你有时间么,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倪思思的语气非常平淡,但有带着点命令的口气。
“两小时后吧?”赵桓枢其实正准备洗澡,于是想了想道。倪思思同意了。
两小时后赵桓枢在约好的书店前看见了她,今天她穿了件米黄色的风衣,长头发披在后面。赵桓枢看见很多男的从她旁边经过都忍不住回头看去,的确她的相貌和高度足够吸引很多人,当然,如果他们知道倪思思的职业的话,肯定就不敢这么盯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