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自强却不这么认为,他很严肃地说道:“问题是现在还没有对他的说法进行核实,所以无法辩清他的说法的真伪。我们作为保卫部门,必须要时刻在脑子里挂着一根警惕的弦,不能麻痹大意。所以对于钟钱根夫妇,我们依然还是要进行监视和跟踪,看看这两个人平时的表现以及有没有和别的什么人有接触。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跟踪监视的方案,这项工作由谢小六同志负责,另外两名同志上一线协助。”
鲁自强的这个决定让谢小六和另外两个侦查员无可辩驳,于是只能按照这个思路讨论跟踪监视的方案。
由于鲁自强的坚持,对于钟钱根夫妇的跟踪监视方案制定完成后,谢小六等人就离开了鲁自强的办公室,立即执行。
而鲁自强又找来一个机要通讯员,将钟钱根的说法以及那张白纸连同他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案装到了一个信封内封好并盖上印章,让这个机要通讯员立即带着这个信封出发,向延安的总部汇报。
而由于调查需要一定的时间,因此钟钱根夫妇一直停留在这个县城,每天都有保卫科的侦查员近距离秘密监视,每天钟钱根夫妇的动向都被记录了下来,汇总给谢小六,然后由谢小六向鲁自强进行汇报。
在等待调查结果的这段时间内,钟钱根夫妇的行为都很正常,除了最开始卖掉野山参时这夫妇二人与药铺的掌柜有所接触以外,平日里他们两个人都待在客栈的房间里不出门,尽量避免与其他人有接触。
谢小六这个侦查小组就这样每天记录着钟钱根夫妇的一举一动,也没有能发现有什么问题。
过了大约二十多天,边保总部对于钟钱根身份的核实终于有了回复,鲁自强接到回复仔细看了一遍,这才把谢小六找来,问道:“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对于钟钱根夫妇的监视有什么发现没有?他们平日里有什么异常行为没有?”
谢小六汇报道:“从目前来看倒是一切正常,钟钱根基本上每天都在客栈的房间里看书写字。哦,对了,他的文化底子应该不错,还经常拿着他写的诗去邮局,说是要投递到上海的报社发表。基本上他每隔个三天就去一趟邮局,活动很规律。而那个王素芬则基本上很少出门,他们两个连吃饭都在客栈里。不过前两天倒是发生了一件小事情,王素芬和客栈的伙计有点小争执,原因是他们在接饭钱的时候那个伙计算错了,结果王素芬立即就指出了伙计没算对。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他们也不怎么和人接触,所以对他们的跟踪监视倒也不怎么费劲。”
听了谢小六的汇报以后,鲁自强的心情却不怎么好,眉头紧皱起来,若有所思,而且一言不发。
谢小六见鲁自强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得问道:“科长,难道说你认为他们有什么疑点吗?可我们监视他们这么多天了,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情况啊?”
鲁自强很严肃地回答道:“其实上级核实和调查的情况已经来了,钟钱根的说法被证实了,他确实是苏联远东情报局的情报员,由于东北沦陷后日本和苏联的关系急转直下,所以他的上级撤离了奉天,他也和远东情报局失去了联系。”
谢小六一听,有些高兴地说道:“那就好啊,看来他们没有什么问题,可以让他们去延安,重新接上组织关系。以后不管是组织上安排他们在延安学习生活还是让他们返回奉天继续潜伏都可以,我们这个监视小组可以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