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新反正在办公室也没什么事情可干,他立即穿上了挂在门边衣帽架上的大衣急匆匆地出了门,坐车往家里赶。
当他心急火燎地冲进家门,走进堂屋,却看见老婆娘家的七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石头城,跑到家里来了。而他的老婆正坐在堂屋的待客主位,眼泪汪汪地不停掉泪。
其实对于老婆的娘家人,马志新虽然不怎么看得起,但是他也知道老婆那边在上海是个大家族,在上海经商的时间也不短了,不说非常富裕,但是家底殷实,就连他当初为了想要谋得温勉秘书一职的时候,还是老婆娘家资助了行贿的钱呢。
因此马志新对老婆的七弟点了点头,然后对自己的老婆问道:“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情了?你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志新的太太这才带着哭腔回答道:“七弟今天着急这赶来,说是爷爷被人气得差点过去,我这一慌神,就给你打电话了。”
马志新到底心理素质要好些,他看了看老婆娘家的七弟,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心中有些回味过来了。
要说他与老婆的爷爷有什么感情,那是瞎扯淡。但是能把老婆的爷爷差点气死,这事情肯定小不了。他可是见过那位走路都要人搀扶的老爷子,那简直就是一个人精,为人处世可是精明着呢。
现在老婆的娘家来人,摆明了要找自己出头,很显然,这件差点气死那位精明老爷子的事情应该是官面上的。
于是马志新也就不慌了,他直接走到了老婆娘家七弟的面前,问道:“你姐是妇道人家,说个事情也说不清楚。还是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我虽然大小也是个官,但是级别不高,你们也别以为我什么事情都能摆得平。这还要看对方是谁,身后有什么背景。”
那个中年人心知马志新说的也是实情,至少马志新并没有一上来就直接封了自己的口,还算是有点良心。于是他就将事情的经过向马志新又重复地说了一遍。
马志新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摆手道:“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你大哥真没有与反日分子或者反日组织有瓜葛?现在你看看这世道,全是日本太君说了算,什么人也改变不了,特工总部是个什么机构我可比你们了解得更多。再说这事情发生在上海,不是我不想帮忙,就算是相帮也鞭长莫及啊。如果事情发生在黄山省和石头城,我倒是有信心能够帮上忙,上海那边我和你们一样,一个人也不认识,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