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什么都不能说了。

她就那么看着狂躁的咆哮发泄的苏离，她知道这就是命。

无论是陈念白，还是阿念。

这都是她逃不掉的宿命。

良久，桑夏突然问了苏离一句话，“阿离，如果你爱的人，不会陪你很久，只有一点点的时间，你会选择去爱么，哪怕日后……会痛彻心扉。”

苏离紧抿着唇瓣，睫毛都在颤抖，想都不想的开口，“会，为什么不会，我就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

眼泪落下。

“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爱的人都离我而去，我现在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明天的后天的大后天的苟且，每天都毫无意义。”

如行尸走肉。

她喃喃着说着，声音沙哑，任由泪水滴落在手心里，唇角浮现苍凉的笑。

她外表再如何耀人，可是内心的空虚和孤独是无法填补满的，那不过一个皮囊罢了。

桑夏沉默了。

也许所有人，都选择一种自以为为苏离好的方式去对待她，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去想过她自己的意愿。

而现在桑夏知道了。

她不愿意。

不愿意。

良久，桑夏握住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缓缓道，“阿离，去吧，阿念他不会离开你，你不就是喜欢他么，不管他是个保镖还是怎么样，你爱他，这就够了，别再折磨自己……”

她说到这，呼吸微微凝了一下，“而且，你要知道，小白那么爱你，他也是希望你会幸福的。”

这一点，桑夏没办法。

她不想不守信用，只因为对方是陈念白。

而且，最关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