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推醒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气氛除了有些尴尬,暧昧像带刺的藤蔓一样缭绕上来,明明近在眼前,却不可触及。
张竞驰在收拾背包的时候,他不自觉地躲着我的眼神,却还摆出一款队长的派头说:“走快两步,下山。”
我的内心也很局促,只得沉默着跟着他的身后。
回到了我们放车的山脚下,却发现我们的山地车都不翼而飞了。
我心疼得跟快滴血了似的,不断地拿着一根棍子在草丛中搜寻,却一无所获。
我还想往草丛深处去找找,却不料被张竞驰拽着往大路这边方向走,我心疼买这辆山地车的钱,不自觉想要挣脱他的手,却不料,被他吼了。
凶巴巴的,他黑着脸张嘴就很大声地说:“你是不是猪?不知道危险?这个时候还找什么车!如果不是看在校友的份上,如果不是看在你暗恋我的份上,我真懒得理你这样的蠢货!昨晚就应该让你冷死,而不是牺牲色相去抱你。”
我被骂愣了,好一阵晃神。
等我反应过来,昨晚的所谓美梦成真,不过是施舍一场,这段时间以来积压的酸涩差点喷薄而出。
很是意气阑珊,我强忍着将要奔腾的热泪,装作丝毫不在乎地说:“你不必因为我曾经暗恋你而同情我,你其实昨晚应该让我冷死的,也好过现在让我难堪至死。我不过是曾经做了一件蠢事而已,你不必时时拿来提醒我曾经有多蠢。我昨天下午真不该跟着上山,还让张总勉为其难牺牲色相了,实在抱歉。这样吧,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免得张总你的被暗恋妄想症又犯病,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