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是停在距离赵叔饭馆不远的地方,也就四五百米,居然就这样被砸的,之中最愤怒的除了我,自然就是燕青青,她一脸震怒道:“怎么回事?”
燕青青这个人话也越少就代表她越生气,方权也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昨晚我跟福根都在山里面找你们,还真不知道谁对你的车动手了,不过在王家寨这边动手,应该就是寨子里的人,这地方偏远又穷,外来人是不可能。”
“谁不知道你是你妈生的。”燕青青没好气道:“我是问你,最有可能干这事的人是谁。”
方权绕了绕头,有点无辜道:“我那知道啊,虽说我是这寨子里出生的,但自从五岁之后除了每年老太爷的忌日外,我都没来过,这寨子到现在也就只认识赵叔赵婶还有福根,其他的人不是出去了,就是被山上的猎物给咬死的,剩下的一些都是老头老太太,这里民风虽然彪悍,但老头老太太也不至于干这种恶作剧吧。”
燕青青听完方权的话,只能自认倒霉,朝我们摆了摆手,意思是先出寨子,等以后再处理这件事。
可我不肯走,这玻璃被砸就被砸了,可我刚从曲婉婷那里拿来的一百万现金都不见了,虽说这钱是横财,但就怎么给了别人,我心里怎么可能好受,那怎么说都是一百万,就算掉一百块,我也会心疼的。
考虑再三后,我还是觉得把事告诉燕青青,我朝她说道:“我那袋子不见了,里面有一百万,不能就这样走。”
方权好像这会才反应过来,暗自嘀咕道:“原来不是恶作剧啊,是奔着钱来的。”
我算服了这家伙的思维了,王家寨的人再怎么无聊,也不会单纯因为恶作剧砸燕青青的车吧,肯定是奔着钱来的,这都要想,我都不知道方权脑子里装得是不是屎。
本来就在气头上,刚想发脾气呢,燕青青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开玩笑吧,陈让,就你这样能有一百万,捡的?”
“不是,别人给的,不信你问权。”我指了指方权道,方权立马点了点头,说我没开玩笑,是真的。
这下,燕青青也不打算走了,我们三个原路返回赵叔的饭店里,赵叔还有点的纳闷的问我们咋了,我们也把事都跟赵叔他说了,不过没说丢钱,只是说丢东西,丢了一百万说出来,怕吓死了赵叔。
不过赵叔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很久,车子又离他不远,大概他知道点情况。
果然,我们刚说完,赵叔就恍然大悟道:“其实昨晚我就发现有几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了,大半夜的还听到玻璃碎掉的身影,我起床出来查看,就看到几个人从燕大小姐的车旁边跑了,带头那个是寨子里的小霸王,杨安青。”
听到这个名字,方权估计认识这个人,骂了句原来是这个狗崽子。
杨安青,王家寨的小混子,今年跟方权一样大,她妈姓王,是王家寨的寨花,十多年嫁了出去,后来就带着两岁的杨安青回来了,据说好像是丈夫死了,变成了寡妇,当然也有人说是杨安青她妈在外面勾搭人,生下杨安青这个野种,王家寨排外,认为嫁出去的王寡妇便不是王家寨的人了,所以不少人都在背后指着杨家的孤儿寡母后脊椎骂呢。
杨安青从小不学好,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就敢跟着方权还有方老太爷进山打猎,后来方权离开了王家寨,杨安青就正式成为王家寨的小霸王了,从小学开始就聚集一群大山里的野孩子,还建立了一个叫“杨家帮”的小孩子团体,起初就是一群小孩闹着玩,后来杨安青初中就辍学了,在王家寨弄了个垃圾回收站,没少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欺负寨子里其他人,就连不少成年人都以他马首是瞻,干起了强买强卖的勾当,甚至连大人都不放在眼里,王瘸子的一条腿就是杨安青打断的,原因就是他偷看自己母亲洗澡。
除了王瘸子外,杨安青这两三年的可干了不少荒唐事,小到聚众斗殴,大到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名声可是传出王家寨,连相邻的几个村都声名远播啊,谁都知道王家寨出了个外性的小霸王,惹了山上的畜生都不能惹他,畜生逃了能捡回一条路,惹了杨安青,不从你身上扒点皮下来,他是不会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