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有点晕,毕竟喝了不少酒,坐在椅子上刚想窗给打开,林雪歌说道:“不要吹风了,不然待会又得吐。”
“我已经吐习惯了,自从搬入尚阳区后,一周得四天吐得稀里哗啦的,吐出来舒服一点。”说完我就把窗给打开了,点了一根烟,望着外面的光影琉璃。
“你才十六岁耶,别整的好跟个大叔一样好吗,说实话第一次见你还真不觉得你有啥出色的,后来叶狐狸搞了那么一档子事,才发现其实你远没有你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搞定,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我还真像听听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你变得我一点都认不出来了。”林雪歌笑道,顺便伸手跟我要根烟。
我没给,只是轻声道:“喝酒伤身,抽烟不一样百利而无一害,尤其是女人,男人抽烟还能越抽越沧桑,你们女人除了让皮肤不好外,没有其他用处。”
林雪歌缩回了手,专心的开车,开了一段后忽然问道:“陈让,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为什么这么问?”我有点好奇道。
林雪歌乐道:“你看,男人的思维逻辑就是这样,凡事都要求有因有果,我们女人就不同了,偶尔感伤一把就只是想让人夸夸自己,所以你现在可以尽管夸夸我就行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不敢再抽烟了,腹中反胃,恶心的厉害,自嘲地头疼道:“我现在头有点晕乎,不太理解你说什么,实在是因为不擅长感性,对这一类的思维始终都不能理解,所以语文水平从小就不好,美女,见谅一个。”
“你和他真像。”林雪歌微微一笑道。
这倒是挑起我的好奇,我问道:“谁?”
“一个凤凰男,我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很老套的故事,每个纯真的女孩都希望身边有个白马王子只为自己而来,然后他就出现了,很帅很幽默,追了我三年,我答应了,有一次我生日,他忘了买礼物,一开始我没发神经病,酒一喝多,就无法无天了,在聚会上发酒疯,使劲的咬他,说要咬死他,然后我再自杀,一旁的叶狐狸他们怎么劝都没用,有错再先的他很无奈,说现在才十一点,还有一个钟头我的生日才过,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说要花,好多好多花,然后他一翻口袋就头疼说只有三十块钱,买不起,我又疯了,他没办法,只要带着我去花店,可那会都是深夜了,哪还有花店开门,走了大半个小时,最后停在一家花店玻璃窗外,我哭得撕心裂肺,他蹲在地上抽完一根烟,骂了一句,就拿起旁边的垃圾桶把玻璃都给敲碎了,拉着目瞪口呆的我跳进去,说一家店的花随便我挑,挑完他就去自首,我破涕为笑,只是拿了一束做成玫瑰的永生花,因为我觉得不会枯萎才是永恒。买好花后,我们两个神经病走在路上,我递给他有一张卡,说今天是我十六岁的生日,爸妈给我存了五千万,加上原来的一千万,刚好六千万,我不要都送给他了,他推开我的手骂道死远点,我也不生气,哼着小曲,死活挽着他的手,活蹦乱跳的。”林雪歌第一次笑得很灿烂的述说着往事。
“然后呢?”我问道。
林雪歌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消失了,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那束花还是放在我的家里,永远不会枯萎,但人就不见了,如果你遇到那个人,帮我揍他一顿,对了,他叫杨文龙,好像高中在你们龙城那边读书呢。”
我说我知道了,保证帮她报仇,然后就沉默,林雪歌也没有再说啥,送我到机场后,我挥手跟她说再见后就去了登机口。
三个小时的路途,到了龙城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出了机场,一眼就看见了方权开得陆地巡航舰,走过去打开车门上了车,然后看着后视镜道:“还真是敬业啊,大半夜都不休息,看来是真打算来一个措手不及,用不用怎么迫不及待,好歹让我休息一下也成。”
“那你跟他们说,后面那三辆车从我在尚阳区出来就一直跟着,反侦察意识太薄弱了,跟了没五公里就被我认出来了,我听你的话,没有打草惊蛇呢,不然早甩开他们了。”方权随意的撇了一眼道。
我叹了一口气道:“行,那就走吧,看他们要跟到什么时候,你觉得会是谁?仇家的人还是车王飞的人?”
“我赌仇家的人。”
“你逢赌必输。”
方权切得一声启动了车子,方向并不是往尚阳区,而是往更偏僻的郊区开,想要把对方一窝端,诱饵要出色一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这样怎么把背地里耍花样的人都给勾出来了,这就跟做小姐一个道理,不穿得露一点,哪会有生意?
到了一座小山峰,方权停下了车,我也下了车,点了一根烟,后面的三辆车顿时就包围了我们,车王飞下车后,一脸春风得意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陈让,我看你今晚怎么飞出我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