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彭忍着疼,拼命护着倒地不起的林修,哀求道:“郦器,林子他本就身体虚弱,这几天又因为活没干完,吃不到一餐饱饭,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你就大人大量,原谅一下吧……哎哟、哎哟……”
后面两声哎哟,却是被鞭子砸到头和脸的惨叫声。
这个名叫郦器的胖杂役听到贡彭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吼叫道:“你说谁和你一样身份?你个下贱的家伙竟敢在本少爷面前提身份?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本少爷不用多久就会成为宗门的正式弟子,到时候学了绝世武功,成为一代大侠,打死你们两个人就跟踩死两只蚂蚁一样!”
他每骂一声,鞭子就打一下,贡彭护着林子,但他自己其实也很是虚弱,一开始还无力的挥着手想挡开鞭子,到后来连手都挥不起来了。
“还不快给本少爷爬起来,把这些大米给扛上去!”郦器咆哮着,随即又是一鞭子,重重的朝贡彭头上抽去,完全不在意是不是会给他们造成什么伤害。
呼的一声,郦器突然眼前一花,只觉得手里一轻,鞭子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落在贡彭头上。
定睛一看,他却吓了一跳,手里的鞭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
“你这样打,没想过被你打的人会痛吗?没想过有可能会出人命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进郦器的耳中。
他转头一看,却是一个衣着普通,年纪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手里正抓着他的鞭子。
郦器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不过他却知道这一身服饰并不是澄元武宗正式弟子的服饰。
秦双自从被长老陈青竹收入雪岚峰以来,从来就没穿过正式弟子的服饰,他甚至都懒得去领取衣服,不过澄元武宗对于弟子的服饰也没有硬性要求就是了。
“你是谁!干嘛抢我鞭子?!”郦器大声问道:“痛什么痛,他们干活偷懒,就该挨打,不挨打他们哪里肯听话?!”
郦器理直气壮,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因为这也是招他进来澄元武宗的那个人教他的。
秦双皱了皱眉头,随手挥了挥手中的鞭子,看了郦器一眼,道:“那你呢?你不也是一个杂役的身份,这些大米,不如你来搬。”
“什么?!”郦器瞪大了眼睛,好像活见鬼似的看着秦双,半晌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真会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跟他们可不一样,他们都是一些身份卑微之人,我可不同,我不用搬东西,我只负责监视和督促他们干活!”
秦双摇了摇头,冷笑道:“我做杂役弟子时,可没听说过负责内务的杂役里面还有监工的!”说话之间,没有人知道,在他的瞳孔深处,一道暗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