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跟赌博不一样,赢了的好说,输了的万八千不叫事,真要是几十万的,再加上踢球的时候有个磕磕绊绊,那不得打起来?”
何尚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这还打架?”
张虎往嘴里灌了两口可乐,接着白话道:“必须得打啊,你想吧,许他林子玩,就有别的大佬也玩这个,踢急眼了,一脚给腿踹折了的,多了去了。到最后怎么了事?不都是打么,最后烦出人来给讲和。”
“这个太危险了吧?”何尚觉得这事有点吓人,别看他人高马大,但是这种打架斗殴的事,他还真就从来没参与过。
“挣钱都有危险,你想吧,这林子一场论万赢球,雷浩是他手下的主力门将,钱能少给吗?为了这钱,他也不可能怕什么危险啊。再说了,咱们这学校好学生多,就没几个耍吧的,听说雷浩一进校就张罗着找几个高年级的扎刺,准是林子要捧他在这扛旗。”
何尚吧唧吧唧的嚼了一串羊排,朝张虎道:“有嘛用?扛旗给工资怎么着?校长一张嘴,他也得呲啊,班主任都能镇压了他,有屁用。”
张虎则撇撇嘴:“这你就不懂了吧,到哪也是胆小怕事的人多,他光是保护费,一个月就能收几千,刨了上供的,一个月他得个千八百的,不叫事!算上踢球,他一个月估计能挣一万多!”
这回何尚真的傻眼了:“一万多?这么牛B?”
“那可不,这一学校,尤其那几个高年级的大耍们,只要让他降服了,谁敢不给钱?谁敢告诉家长?那钱不都是他的?”
“他干嘛花啊?一个月一万?我们家一个月也挣不来一万啊。不过这钱挣的多,可太危险了,反正我是不敢干,有命挣没命花,真要是有学生报警,还不得给他逮走啊?他家里估计也不知道,到时候家里得多操心?”一向顾家的何尚,还是比较在意自己对家人的影响。
张虎低声道:“偷偷告诉你啊,雷浩没家!”
“没家?”何尚懵了:“嘛意思?”
“他爸妈离婚了,听说他爸家暴,他妈跑了。他爸是个退伍兵,好像有点残疾吧,反正脾气有点暴,复原回来以后,本来是在地方上有个公职。他这人吧,有点穷耿直,不带人缘,在机关混不下去。后来自己辞职干买卖,没经验,让人骗过几回,就这阵跟他媳妇打起来的,人也走了,钱也没了,现在就干个小超市。雷浩那阵才初中,他也不怎么管,就是爱喝酒,雷浩打内阵就开始在外头晃了。你看他这体格,刚一出去混就让人看上了,在咱这片混出一号。”
何尚奇怪的看着张虎,看的张虎直起鸡皮疙瘩:“你看我干嘛?”
“我就纳闷,这你都怎么知道的?街道居委会主任都不一定能说的有你这么细致。”
“居委会还真没我知道的多,知道为嘛么?”
“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