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森不敢靠得太紧,免得被这股杀气所伤。
一行人上车往酒店方向驶去。半路时,华景笙的电话突然响起,莫森与赛斐都是一凛,脸上交错着凝重与了然。
华景笙神色漠然,墨蓝色眼中的杀气还在盘踞,没有退开。
接起电话,没有开口。
对方等了片刻后,主动开了后:“华先生,抱歉那么晚打扰你了,想必您现在还在回去的路上吧。”
杀气在华景笙漠然的脸上勾勒出棱角,“你们带走我的人?”
“哈哈。”对方听闻,笑了两声,“给您打电话就是想告诉您,尹婪小姐现在在我这边做客,放心我会好好招待她的,只要我们安全抵达叙利亚,我就会将她完好无损的还给您。”
“你们的胆子还真是大!”华景笙眉目肃杀,语气冷硬,“最好是完好无损,否则我立刻轰了你们在美国的基地!”
对方听闻这般杀气淋漓的声音,稍顿了一下,才谨慎道:“华先生放心,我只是求一个保证,不是与您为敌。”
华景笙切断了电话,杀气在胸腔内剧烈的翻腾,让他险些失控。不想让尹婪有任何危险,他压制不下,只能强行挂断电话。
莫森与赛斐见他面色骇人,知道必然是烈豹家族的人的来电。
“头儿,他们怎么说?”赛斐见华景笙的脸色更是难看,小心的开口询问。
华景笙紧抿着唇,似是在克制情绪。半晌后才道:“抵达叙利亚,待阿婪回来后,先给我做了烈豹家族的人!”
赛斐与莫森相互看了一眼,“好!我们会备齐家伙的!”
夜色宛若一道天然的壁垒树立在天地间,纵然天地无限,也难逃桎梏。
金郁庄园内的私人停机坪,两辆直升机悄声的等待。
直升机前站着一黑一白两人身影,黑色的身影笔挺的站着,近乎跋扈的屹立在夜色中,而白的身影温文如玉,站在黑色的其中突兀得扎眼。
“阿欧,你为什么会答应与他们一起?”张寻蓦看了看依然没有动静的下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宁欧没有回头,一张脸朦胧的浮现在夜色与月辉之中,半清晰半模糊,但是那双如墨的眼眸却深凝无比,似是蓄着一股决绝。
“我们的装备可以多一倍,而且对付华景笙的胜算也可以多一倍,为什么不答应?”
“可是黑音党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万一进去叙利亚他们反咬我们一口,到时候我们的处境会不妙的!”张寻蓦依然无法理解,虽然有利,但是明显的弊大于利。
“叙利亚的局势如今本来就复杂,有了他们相互牵制未必就一定是弊大于利,而且我们和他们的目标相同,暂时不会反目。即便要反目也是功成身退之后,就算对方是一群亡命之徒但是我们也未必会输!”
听闻宁欧的解释,张寻蓦不由疑惑:“为什么他们与我们的目的相同?”
“因为我告诉他们芯片还在华景笙手上,这就是他们的目标。”
张寻蓦恍然,“可是那个芯片不是盖诺的把柄吗?烈豹家族的人拿来做什么?”
“名利场上的人看似坚韧,实则都是内虚,轻轻动动手,基本就倒了。”宁欧红润的薄唇微微一抿,勾出一抹艳洌的笑。
话音一落,下方的盘山公路上出现了一束灯光,蜿蜒迂回的绕了上来。
“黑音党的根基在美国,而且这一次它的首领欧拉亲自出场,必然是受了极有地位的人所托,这么想来对方不是美国权贵,就是意大利权贵,如果成功黑音党在这其中一个国家必然权势惊人!”张寻蓦细细分析,不由惊讶道。
“嗯,所以我才骗了他们。”美国的市场必须重新回到他们的手中,这样才能有资本跟华景笙拼个你死我活,否则对反的人脉网一倾覆,便是自己的死期。
他最讨厌束手就擒的滋味!
而第一个让他束手就擒的就是尹婪,想到那个张扬肆意,又无情无义的女人,内心的怒火便瞬间就迸发了。可转念想起六音的话后,这股怒火又转为了更深沉的疼痛。
细细绵绵的缠绕在心,将它困顿在其中,终生束缚。
汽车停在了机坪上,六音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平头灰眸,帅气的五官不见丝毫的表情,肃杀之气骤然弥漫。
而欧拉穿着一件大红色披风,里面带着一套黑色皮装,金发棕眸,风情款款,随着她扭着腰肢走来,绑在大腿上的枪支在红色的衣摆下时隐时现。
“宁先生,很高兴我们能在这里见面,相信我们可以很愉快的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