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服听闻他自行解开了谜底,轻笑着答:“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
安先生听闻这句话,冷笑了两声,没有去辩解。
这让文先生犯了难,这到底是要怎样呢?
站在文先生后方的霸气男人,斜倚着墙,目光不停在几人身上来回。见气氛微妙,撑起身子,虚张声势的走了几圈,引得其他两人身后的人也蠢蠢欲动。
气氛再度变得凝滞。
“安先生,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的打算是什么?”举棋不定,文先生只得再次出言试探。
“我的计划……”安先生听闻这一声询问,溢满了杀气的眉骨像是被风吹尽了风霜,杀气皱显,“如今的形式已经由不得你我了,我的话已经带到, 你们如果不答应,那就等着鱼死网破的那一天吧。而我,会适时隐退,抽出自己的势力,退出叙利亚之争。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会那么做。”
文先生听闻安先生的话,登时肃了眉目,盛满了傲气的背脊瞬间佝偻,似是在慎重权衡。
“放屁!”白衣服听闻安先生的话,倏地拍案而起,“我才不想信你的鬼话呢!如果你要放弃,你还会坚持到这一刻。如果你的消息可靠,你现在抽身也未必能保全你自己,还不如搏一搏,求个功成身退!”
对方的再三失礼,让一直隐忍的安先生口将聚集的杀气齐齐逼向了他,“我敬你是客,礼让三分,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忘记了,这是谁的地盘!”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怕你了!”白衣服傲气凛凛,毫不妥协。
文先生见两人率先内斗,之前不定的心思忽的冲撞出了另一个计划。暗定了之后,他起身,道:“白先生,你还是适可而止得好,毕竟这里可不是你的天下,纵然你有势力,但是却还远不到你能横行的地步。安先生的话,纵然有些突然,但是安先生的为人,不会说谎,更不屑骗你我两人,你还是不要冲动得好。”
霸气男人见文先生说出这样一番话,暗暗揪紧了胸口。
白衣服见文先生这么说,冷笑道:“文老头,你想坐收渔翁之利吗?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
以退为进,就能抽身!
实在想得太美!
说着,他拔出了枪,对准了文先生。
而他身后的人则拔枪对准了安先生。
文先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引得白衣服举枪相对,登时沉了脸。轻轻回眸,看向跟着自己进来的人,不想那人如同卸了骨般靠着墙不动,登时大怒,“你是瞎子吗!看不到现在是什么情形吗!”
霸气男人迷茫的看了看他,认真点头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没动啊!”
以一敌四,自己又不是傻子,会分不清该怎么自保吗?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文先生见状,怒火迸发,扭曲了他的五官。
趁着文先生与自己人口舌之争的空隙,白衣服将目光投向了被自己人用枪指着的安先生,笑得邪佞:“怎么样?安先生,你现在还想退出吗?”
“为何不可?”安先生后退了一步,他身旁的人立刻蹿到了他身前,四柄薄如蝉翼的钢刀瞬间如飞蛾扑火般的急速朝着几人刺来。
同时,又举枪一枪打在了室内的水晶灯上,几人猝不及防,一边躲一边伸手挡脸,眼前瞬间漆黑一片。
那没有消音的一枪,突兀且尖锐的响彻了夜空。
仿佛是一滴水融入了烧红的油中,瞬间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守在外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齐齐往锁住的门口涌。
你挤我,我挤你,瞬间就发生了暴乱,三方人马突然就扭打在了一起。不知道又是谁先开了一枪,整个场面由肉搏变为了火树银花的枪火之战。
瞬间血腥四起,妖娆结花。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宁欧望着突发的这一幕,与计划不同,他们不打自乱,这是怎么回事?
“阿蓦,外面什么情况!”着紧绷的脸上尽是沉凝的表情。
“没有情况啊!什么人都没有!而且刚刚那一枪是谁放的!”张寻蓦守在外面也听到了那一声枪响,疑惑的开口。
“不知道,我没有看到华景笙的人,一切超出了我们的计划!”宁欧说着,飞快的额收拾这房间的一切,将手枪与望远镜纳入包中,对张寻蓦道:“我现在下去看情况,我之前细研究过这个酒店,发现了一个很隐秘的位置,我看看现在下去还来不来得及。”
“你先把路径给我简单说一声,我派人跟你汇合,不然一个人太危险了。”
“好。我说,你听着……”
外面乌烟瘴气成了海,甚至经理自己都没办法维持秩序,只得与那些人战成了一片。
而室内,因为没有灯光,加之面积有限,其他人没有妄动。然而只是几分钟之后,室内再度混乱了起来。
带上了红外线眼镜的安先生与他的人见房内一片漆黑,小心的挪动身躯,朝地下室的入口走去。
空寂的室内,仿佛消了音的磁带,流淌着细细声响,却分辨不出其位置。
两人屏息来到了入口,紧贴着墙,准备启动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