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全烧模糊了,也看不出来。
地上,掉落了一柄三尺乌色青锋,应该是寒鸦的宝剑,但也被烧的几乎快化。
不管寒鸦有没有被烧死。
北芦荡内的水匪大军之中,惊悚骚乱,总算是平静下来。
“真人,寒鸦死了没有?”
巨鲸帮主刘洪和李彪、白莲教主茅子元,率领众多的水匪头目和白莲教头目们,匆匆赶到现场,看到上百水匪们被烧的尸骨无存,被烧的一塌糊涂。
“走吧!纵然没死,怕也伤的不轻,不再是威胁。现在去会一会,赵居贞赵大人!”
寒山真人冷漠道。
刘洪和茅子元望着寒山真人高深莫测的背影,无不心惊胆寒。
可惜,这恐怖的大威力火灵符只有真人手里才有,并不卖给他们。而这仅仅是显露出来的手段而已,还有多少厉害的手段没有露出来,他们也不清楚。
...
十余里芦苇荡,无数芦苇在骚乱耸动,水匪大军已经杀到了北芦荡。
赵居贞赵太守,李朔帮主,药王孙白鸿,率等八千水军和江湖帮派弟子,在湖畔背水列阵以待,屏息凝神,望着芦苇荡方向的动静。
但是,足足半个时辰,他们迟迟不见水匪上万大军出现。
听到芦苇荡内,隐隐传来惊恐惨叫。
不多久,又听到一声轰的巨响,一股火焰冲天而起,似乎有许多人被活活烧死。烧焦的难闻气味,甚至飘到了湖畔边。
终于见,芦苇丛晃动,一个黑袍斗笠血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联军众江湖弟子么大惊失色。
这黑袍箬笠血人,赫然是久久未曾露面的天鹰门主寒鸦。
他来到阵前,口中咳着血,单膝拜倒在赵居贞面前道:“太守大人,寒鸦尽力了!寒山妖道妖符实在惊人,非人力可敌。”
众官兵和江湖弟子们哀色,又增了许多。
连天鹰门主宗师寒鸦,也惨败在寒山真人之手,身上有火烧过的痕迹,逃得快,否则差点被烧死。
妖符!
又是妖符!
李朔、孙白鸿相视一眼,都是惊色。也不知那寒山妖道手里,还有多少这样的妖符。
“寒宗师!非你之过,是本太守算计不周,误信了这妖道,以至于引狼入室!...早知如此,本太守就不该策划此战,以至于大军被困死在这太湖西洞庭山岛屿上!”
赵居贞连忙上前搀扶起寒鸦,脸上凄凉。
李朔连忙沉声道:“太守大人,不可丧失信心!我八千子弟虽陷绝地,看似是必死之局。但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众将士、江湖弟子背水一战,效法当年秦末战神项羽之壮举。哪怕我军战死,也要重创水匪主力。待朝廷下一次援军赶至,也能少许多压力。”
赵居贞微微点头,收起悲凉之心,喝令全军准备最后的决战。
联军上下官兵和江湖弟子们,不论是青年高手们,还是底层的三流喽啰弟子,一个个神色悲戚,鼓起最后的勇气,准备绝地反击。
最前方持盾精锐甲士,中间众江湖弟子,后排远程弓箭手可覆盖百丈之距,紧紧列阵。
...
北芦荡,芦苇丛摇曳。
终于,水匪大军从北芦荡里面鱼贯而出来,抵达湖畔。
寒山真人、刘洪、茅子元,三位首领亲率巨鲸帮水匪、白莲教、寒山道观大军,走在最前面。
距离赵居贞太守率领的联军阵前,仅仅二百丈。
寒山真人面色淡漠,他身后跟随的人马最少,只有数十名一二流的寒山道观的道士高手。
但没人敢丝毫的轻视。不管是在官府江湖联军,还是在水匪联军之中,他都是无可置疑的主帅,在大军的正中。
左侧,是铁扇纶巾的白面书生刘洪。他身后,是副帮主李彪,以及众多杀气腾腾的水匪头目,近万水匪大军。
右侧,是白莲教茅子元教主,手持一柄拂尘,一副威严天尊的庄严摸样,身后跟随着白莲教三千精锐弟子。
众白莲教弟子的衣袍上,皆绣白莲。身份越高贵,则莲花数量越多。
在白莲教的阵营前方,大约有二三十名白莲力士,他们赫然一个个全都身上泛着黄色光芒,如同身披金甲,刀枪难如。
“哎呦,赵大人、李朔将军,你们不是挺能逃的吗,从缥缈峰下来一口气逃到这北芦荡,怎么不逃了?赶紧跳湖逃命啊!”
刘洪骑着一匹骏马,手中摇着一把铁折扇,看到对面赵居贞太守率众军一副严阵以待的摸样,脸上嘲讽之色。
赵居贞却不看刘洪这水匪头子,他勒马前出十丈远,痛心疾首的朝寒山真人高声呼道:“寒山真人,你身为寒山道观之主,世外高人,吴郡江湖白道领袖,是百姓心中的活神仙。
你为何要助纣为虐,和巨鲸帮、白莲教走到一起?
你这是图什么?
只要你悬崖勒马,助本官剿灭巨鲸帮,本官可以向朝廷请旨,封你为寒山真君,受吴郡万民朝拜,得享之不尽的滔天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