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支,你也吃点,这边有好多。”
“我吃过,我不饿,你们吃你们的。”
骆副支队长从包里取出小本子,翻开看了一眼,兴致勃勃地说:“同志们,经市局刑警支队技术大队和高新区分局刑警大队技术中队的缜密勘查,成功在奔驰房车里提取到两枚被害人的指纹,采集到4份被害人的生物检材,也就是被害人的DNA。
我这是提前透露,毕竟这是一起命案,物证检验中心的技术民警正在进行复检,检验报告要到下午才能出来,但几乎可以肯定嫌疑车辆就是凶手抛尸使用的交通工具,这也说明我们之前的侦查方向没搞错。在此,我认为我们应该感谢韩朝阳同志。要不是小韩想到案发当晚在抛尸现场周边行驶过的车辆有可能装有行车记录仪,有可能无意中拍摄到抛尸车辆,我们现在有可能还在一筹莫展。”
“同志们,给小韩来点掌声!”虽然凶手依然没锁定,但离锁定凶手也不远了。腾吉明真有那么几分胜利的喜悦,竟放下筷子带头鼓起掌。
“呱唧呱唧。”张秋平也停逗,不仅鼓掌还跟着起哄。
所有人不约而同往韩朝阳看来,韩朝阳既高兴又有那么几不好意思,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骆副支队长笑道:“同志们,现在庆功还为时过早。老腾,你继续吃,我帮你通报下老龚那边的进展。”
“也行。”腾吉明是真饿了,咧嘴一笑又拿起筷子。
“昨夜的任务比较多,可能有同志不知道,在确认案发前后嫌疑车辆被一个疑似开径县人的三十多岁男子租走之后,腾大及时调整部署,对参战人员重新进行了一下分工。龚副大队长和吉援朝同志率领三名干警连夜驱车赶往开径县,在开径县公安局协助下于半小时前落实了该男子身份。”
骆副支队长取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举着给众人看了看,不无兴奋地说:“这个家伙确实姓杨,叫杨建东,今年35岁,开径县登泉乡静南村三组人,初中文化。2005年9月,杨建东找关系进入被害人父亲所在的机械厂当司机,刚开始开大车,负责送货,后来给老板开小车。
见老板出入高档酒店,见跑业务的销售经理们花天酒地,他心理不平衡,利用帮单位采购、修车、加油等机会虚报发票。当时企业比较红火,钱比较好赚,老板和管财务的老板娘尽管觉得有问题但依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括被害人父亲在内的销售经理们尽管个个知道,也选择视而不见。
他胆子越来越大,2008年10月,厂里的大车司机生病了,老板让他去送货,并让他把货款带回去,结果客户给得是现金,他回去之后声称在回去的路上停车吃饭时,车窗被小偷砸了,12万货款被盗。可能老板和老板娘觉得就算报警也很难查个水落石出,选择了自认倒霉,没有报警,只是以丢失货款为由将其开除。”
就知道曹胜凯在燕阳不可能无亲无故,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他老子上班的厂里!
韩朝阳和吴伟对视了一眼,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全神贯注继续听骆支通报。
“杨建东被开除之后在县城开过一个洗车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因聚众赌博被开径县公安局不止一次处理过,可能12赃款被他挥霍一空,又不想吃苦不愿意找工作,于2010年3月来燕阳‘做生意’,到底做什么生意暂时没搞清楚,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是这么说的。”
骆支顿了顿,继续道:“龚大在开径县公安局协助下通过走访询问发现,杨建东这个人非常好赌,每年春节回老家都会联系以前的老朋友堵几场,其中甚至包括被害人曹胜凯的父亲。赌得很大,每次输赢都上万,杨建东有输有赢,赢了请老朋友们吃饭洗澡唱歌,输了也不在乎,以至于老朋友们都认为他翻身了,在燕阳生意做得很大,混得很不错。”
腾吉明正好吃饱了,立马接过话茬:“他在老家老婆孩子,但他平时极少回老家,只是时不时给老婆的银行卡里打点钱,并在县城买了一套商品房,而这套房子正好与被害人的房子在同一个小区。
今年4月,他大伯因病去世,他赶回去奔丧,但只在登泉乡老家呆了一天,也没回他前年在县城买的新家,而是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住在开径县最高档的径南旅游度假村。期间联系过包括被害人曹胜凯父亲在内的十几个老朋友,一起吃过饭,甚至忙里偷闲赌了一场。”
腾吉明环视着众人,突然话锋一转:“奇怪的是,他当时使用的手机号已经打不通了。分局已经出具了手续,秋平,你吃完饭就回局里拿上手续去移动公司,调看杨建东的手机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