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上京城,我戳死那笨徒弟,老头子都不敢伤丫头一根毫发,她敢拿刀子捅。”老者一脸怒气,气得那白胡子都跟着轻颤起来。
显然,是真的动了气。
“慕白没事,就是伤了心。好在有殿下陪着,很快就恢复了。”苏婉轻叹,这老头子疯疯癫癫的,一惊一乍的,她都快要被他吓死了。
“什么殿下?”老者瞪大眼睛,“就那个逼得她跳崖的混账东西?”
苏婉没明白过来,一时间接不上话。
“那我更得去京城一趟了,万一那混账东西又想娶别人,再逼得丫头跳一次,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再救她一回!”说着,直接朝着屋内跑去,“我去收拾东西!”
苏婉急了,“你别说风就是雨!”
这老头子这般冒冒失失,若是去了京城,只怕帮不上忙反而会坏事。如今林慕白的状况堪忧,再添个累赘,只怕是更要折腾。
“怎么,老头子去看我小徒弟,你还敢拦着!”老者面怒。
“殿下很疼她,而且她如今有了身孕,你去不方便。”苏婉轻叹一声,“你既然那么担心她,不如我跟你好好说一说,这些时候慕白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这么一说,老者突然来了兴致,一下子忘了方才的火急火燎,乖乖坐下来,“你说你说!”
苏婉心里喟叹,慕白怎么会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师父呢?
但面上,还是温润至极,慢慢的将自己遇见林慕白的事情,以及后来发生的那么多波折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苏婉并未提及自己的事情,有关于她和容景垣的故事,被悄然隐没。
可这话说完,天都大亮了。
苏婉实在太累,趴在案上睡了过去。
等着太阳升起,她才惊醒,“白狐?”
白狐被折腾得够呛,还真别说,这孟麟的后劲十足,实在不是她能消受的。虽说是个书生,可折腾起人来,一点都不比那些习武之人差多少。也亏得他平素阅女无数,所以做起这种事也算是得心应手。
只是可怜了白狐,人家假戏真做,她也跟着乱了心绪,随他起伏。
醒来的时候,身子疼得厉害,纵然习武多年,可这种疼痛比受伤更刻骨。孟麟睡在身边,双目紧闭,她只能看到他俊逸的侧脸。
随手撩开了帷幔,白狐轻叹一声。倒是可惜了,这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说没就没了。等她出去,非得把始作俑者剁成肉泥不可。
蓦地,墙壁裂开,是一道石门。
外头的光有些刺眼睛,白狐微微凝了眉目。
“喂,可以出去了!”白狐慌忙推醒孟麟,骤见他光洁的胸膛,想起昨夜的事情,当下面红耳赤的别开头。快速穿好衣服,也不管伸手的孟麟到底在干什么,白狐忙起身。
倒吸一口冷气,耻骨有些疼,好在她是习武之人,这点疼倒是可以忍耐。握住案上冷剑,白狐疯似的冲出石门,早已将身后的孟麟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