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片刻,有人惊呼一声,声音婉转:“这不是顾太太吗?怎么坐在这儿?”
可她的脸上,全无被抓包的心虚,更没有半分惊讶,就是之前那位勉强算替我说了句话的人,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大概之前她接那么一句,是为了将话题继续?通过逆转性的方向,将话题开展到高·潮?
我在心中冷笑,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见好就收?背着编排我的不是就算了,现在都扯到明面上来了,我还能缩着脖子装孙子?那这婚不是白接了?!
我悠悠站起身,脸上挂起一抹笑:“我本以为这儿凉快,能耳根清净会儿,但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领头那个人脸色不变,似是不懂我话里的意思,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夏悦,我们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
“你们声音不小。”我淡淡笑了下。
那人脸上顿时多了一抹笑:“那你是真的chao袭了吗?还是说是因为你爸偏心?”
乍一看,她似乎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可这两个选项,无论是哪一个,能的来得都是这一群人的嗤之以鼻。
“跟你有关系?”
那人没想到我讲话这么不留情面,脸上有些挂不住,讪笑两声:“我这不是关心吗?”
“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你要是这么关心我,不如我直接把卡号给你?”
那人脸色变了几变,之前编排的起劲的几人在她身后帮着搭腔。
“嘚瑟什么?我要是你,就躲在家不出来。”
我细细打量说话的人两眼,点头:“我要是你,长的这么丑我也不好意思出门。”
“你…!”那人脸色铁青,恨不得一口把我给吞了,“夏悦你别过分!试问这S市里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笑笑,学着顾行止漫不经心的模样端起来一杯酒抿了口:“也还行,诶那你说你是什么东西?球么?”
本是一帮聚在一起说人长短的乌合之众,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这番话经我说出来,到是她们背后那群人里响起了一阵轻笑。
这些人我或多或少都脸熟,以前也没什么交情,更不怕现在一次全得罪了。
可那人却是一脸的恼羞成怒,抓了一杯酒就要朝我脸上泼来。大抵是朝我泼酒的人多了,我都练就了一身躲酒的身手,身子一闪,那些酒水悉数落在了地板上。
站定,我抬手就将手里喝了半口的酒泼在了她的脸上。她作恶不成,反倒蚀把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片刻张牙舞爪的要扑上来。
“你敢!”我一身厉喝,那人居然被我吓住了,定定站在原地,我摆出几分凶狠,冷脸看她:“今天的事儿就算了,如果以后再让我听见有人对我说三道四…”我视线一一扫过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放了狠话,我转身不疾不徐的离开。等走远了,才忍不住嗤笑了声,都是些吃软怕硬的!我刚刚要是稍微表现的弱势一点,现在被骑在头上的人就是我。
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没找到顾行止,我也不想继续找个角落待着,怕又遇上一群好事的人。
有侍应生突然跑过来,我下意识后退,不想踩到了人。
“抱歉…”道歉的声音停顿下来,看着面前的人,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