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准点起飞,到S市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一点过。
刚走出机场大厅,一阵寒风迎面袭来,吹得我瑟瑟发抖。身上忽的披上来一件还带着温度的外套,我回头看了一眼,林严穿着一件单薄的灰色针织衫,手按在我肩头。
“别说话,这种情况下我总不能看着一个女人冷得发抖而无动于衷,”说着他笑了笑,“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底线。”
可话虽这么说,他穿的实在太少了。最近几天S市深夜的室外温度大概只有几度,我伸手要把衣服拿下来:“你会感冒的。”
林严制止了好几次,可我坚定的要还给他,他只能接过来,笑容有几分落寞,自嘲的笑问我这个时候再把一副穿回去会不会很没有面子?
我假装没听到,别过头。场面只能用一个尴尬来形容。
等到出租车,将冷空气格外外面,这才让冷的浑身发僵的身子回暖了几分。
林严问我要回哪。我报了韩寻的地址,他微愣:“韩寻上次说找的合租的人,就是你?”
从刚才开始两人一直就没说过话,这个话题明显有些没话找话,我打着哈哈应付过去,没多说。
回了合租的屋子,我刚关上门,顾行止的电话就拨了进来。
我抿了抿唇,想不明白他这么晚又到哪里鬼混去了还没睡觉。赌气般的摁掉,没一会儿他的电话又进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凶巴巴的。
“现在凌晨一点了,你还没回来。”顾行止的电话莫名有几分委屈。
口气再也凶不起来,我揉了揉额头,无奈道:“我说了我不回来了,顾行止你是不是有健忘症?”
“你在哪,我来接你。”
顾行止说话虽然条理清晰,可口气却似是带了丝醉意,像个孩子一样偏执。
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我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你喝醉了?”
“没有,你到底在哪儿,我马上来接你。”
“顾行止!”
“嗯。”他声音轻轻的。像是羽毛一样划过心上。
累积在心中的情绪消散的七七八八,我长长叹了口气:“我现在在S市。”
“S市?”
“嗯,我回来了。”
本以为他要质问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想到顾行止张口就是:“和谁一起?”
这大概是他最近说的频率最多的一句话。我莫名有些想笑,踢掉拖鞋躺在床上:“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
那边陡然安静下来,和之前在机场的时候一模一样。我从这份寂静中体会出几分莫名的可爱出来,拉过被子盖在头,躲在被子里偷偷笑了声。
“大晚上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嗯。”
“我马上回来。”
“哎千万别,明天再回来吧,我怕你被酒驾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