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文清的期待中,九皇叔和凤轻尘的马车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了,刚开始只是一个个小小的黑点,很快就能看清人影了。
看到那迎风招展的旌旗,不仅仅是苏文清,就是那些学子也激动了。
“九皇叔来了。”
“定要让九皇叔跪下来请罪,要不是他保护不力,文渊先生又怎么会横死,我等又怎么会目睹不到文渊先生的风采。”
“他是罪人,是东陵的罪人,都是他没有保护好文渊先生,当权者不肯为文渊先生讨回公道,我等定要声张正义,为文渊先生讨回公道,为天下人读书人讨个公道。”
“皇亲国戚又如何,道理自在人心,就算贵为亲王,我等也不怕。”
不得不说,年轻单纯无知的学子们极好煽动,不过是几句大义凛然的话,这些学子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激动的不行,齐齐朝城外涌去。
守城的将领看到这一幕,悄悄地给属下打了个手势,让守城的小兵放这群人出去。
双方便在城门外对上了,路被人堵了,九皇叔的车马不得不停下来。
“王爷,前面有学子闹事,拦住了去路。”幕僚上前,隔着车帘,小声的说道。
在城门口闹事,却无官差寻问,一看就知是有人有意为之,这些学子不过是被人推出来的棋子。
“此事你怎么看?”九皇叔睁开眼,问向对面的凤轻尘。
凤轻尘懒懒得推开车窗,听到那些学子叫嚣的声音,说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这些学子闹事又能有多大的作用,他们除了嘴巴外一无事处,凭他们也想拦路,真是天真。”
不管哪里的学生,都喜欢玩游街示威这一套,可这一套又有什么作用?
就算当权者为了面子,当时妥协了,可事后呢?
权利在上位者手上,靠这种方法夺不了权,也削弱不了权利者的地位。凤轻尘看不起这种只会叫的人。
“轻尘说得不错,。”九皇叔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这是动了杀心。
“下手别太重,看得人很多。”凤轻尘好心地提醒道。
笨得被人当枪使了,受点教训也是好事。
凤轻尘为那些可怜的学子默哀,却不同情他们,一将功臣万骨枯,九皇叔要做的事,必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再说这些人也不一定会死。
“上次包刀用得布,他们似乎带来了,正好派上了用场。”九皇叔这话是对幕僚说的,幕僚一听就明白九皇叔的意思,应了一声,立刻去安排此事。
外面的学子,见九皇叔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那些护卫也没有动作,以为九皇叔怕了,叫得更厉害了,大声喊着要九皇叔跪下来请罪。
“跪?这些人也敢让你跪,你是不是离开京城太久了,以至于让这些人忘你的身份。”凤轻尘听得好笑,忍不住吐槽。
“没关系,本王此次会给他们一个血的教训。”九皇叔闭上眼,掩去眼中的不耐烦。
凤轻尘这话并没说错,上一次他在京城损失惨重,还没有回过元气,就去南陵,对京城的掌控力度确实弱了不少,可再弱也不是这群学子可以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