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现在的张辽的确是迷茫。
无论是什么名将,十一二岁的时候,总还是一个少年。
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这个时候卫涛多说一两句打击的话,说不定张辽就是以此志气消沉颓废下去,最终泯然于众人,而不再可能成为未来的名将。
“文远何故如此?昔曰高祖数败于项羽,然垓下一战大胜项羽,定鼎我汉家天下,若高祖一遇挫折便是放弃,哪里有如今我大汉辉煌?如今文远不过小挫,难道便要放弃心中志向不成?”
卫涛面色肃,将张辽拉起来顺手拍去他身上的尘土,诚恳而言。
“我不管他人如何看待,但我相信文远的能力。丁大人委任我为马邑县尉,代领县令事,若是文远不弃,可愿意与我一行?以文远之能,可为我副手,若是文远有何建议,我自当闻听文远所言。”
张辽浑身一震,眼中显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是有人愿意如此相待自己。
“可是,那方强可是骑兵之选……”
这事情卫涛也是知道,却是这一次突袭匈奴之后,虽然各个军士解甲归田,但并不意味着并州的实力减弱。
这一次其实也是丁原整军举措,并且准备趁着这一次整军的时候建立一支并州骑兵。
想要成为这一支并州骑军,不仅要本身具有武艺,同时还是要是为并州之人,三代皆为并州之人。
因为诸多军士解甲归田自然就是省下了一大笔军资,如此建立起来的骑兵,实力如何自然是可知。
这可是实力更在陷阵营之上的军队,哪怕其中一个寻常士卒,都要比一伯长要大。
“此事我自然而知,不过文远当真是要寻此借口?若是如此我倒还是真的要小瞧文远了。”
卫涛笑着摇摇头,会是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过就是张辽最后的一点挣扎而已。
“此事却是我矫情了。”
果然听到卫涛如此一说,张辽也是发现自己这个借口的确是有些哭笑,脸色神情微微一动之后,就是严肃地向着卫涛一拜。
“今后就是拜托大人了。”
“文远何必如此,若是不弃,一如以往称呼我表字即可,若是文远如此,我可真是适应不了。”
卫涛没有让张辽拜下去就是将他双臂托住,认真而道。
“文远依旧是文远,我亦是不希望文远变成那等应声之徒。”
“上下有别,若是我等上下不分,如何为大人树立威信?若是无有威信,寻常士卒如何看待大人?”
虽然是如此一答,但张辽的眼中还是不可抑制的流露出感激之色。
毕竟张辽所说也不无道理,所以在劝慰了数句之后,卫涛也就是由着他去了。
张辽年纪虽小,但卫涛却是知道其实他的才能也是不凡,只是过于年幼而未曾圆融,所以对于如今自己的处境卫涛也是没有丝毫隐瞒,当是直言。
“少爷,我已经是书信给了老爷,想必很快老爷就是回派人前来相助,只是边关危局,恐怕人数却是不多。”
王贺虽然不知道卫涛为何是如此看重张辽,连这等隐秘之事都没有避讳,但却是什么也没有多说,而是遵照而行。
陈留卫家也是大家族,而且在这个时代哪怕是行商也要有自保之力,所以私兵也就是应运而生。
事实上如今哪一个世家大族没有隐匿人口,暗建私兵。
只是这等边关终究是陈留,只有最为忠心的人才是可以托付,所以注定能够到来的人却不是很多,只有三十人而已。
就算加上了三十人,卫涛百人编制也不过就是满了一半而已。
“若是大人想要筹集士卒,那么我可是为大人相助一臂之力,多者不敢言,二三十人还可,而且皆是有武艺在身,实力不弱。”
就在这个时候,张辽突然就是一拱手说道。
不得不说张辽的确是未来名将,虽然年岁尚小,但行事之间却是颇有法度,让那王贺看到也是不由得暗暗颔首。
“文远,快快讲来。”
“是,启禀大人。我本聂壹之后,先祖避怨改姓为张,先祖曾经是为雁门马邑大族。虽然如今在马邑未曾是有多少根基,但若是能够有机会重返马邑,我张氏子弟自然希有所愿,定会是全力投效而来。”
听到张辽的话,卫涛却是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
对于张辽,卫涛的了解也多是从那一部名传千古的《三国演义》,不说那其中多有不实之处,卫涛也不可能是因为喜爱着谁,就是将其出身来历等等全都研究默记,所以听到这话,却甚是糊涂。
“莫非是昔曰的马邑聂壹?闻说也曾经是世代大族,可惜后来却是渐渐无有了听闻,原来却是隐姓埋名,无怪如此。”
倒是想不到王贺倒好似听闻过这马邑聂壹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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