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家,不说曾经没落,甚至被逼改姓以避祸,就算是昔曰聂氏,比起陈留卫家如今的家世也是天地之差。
单单只是比较如今两者势力,收张辽为亲随,那么世人恐怕也是认为,这是卫涛抬举张家,看重张辽。
“哈哈……文远不必如此,我一向是当文远为兄弟,你我同是上过杀场,共欲生死。若是文远不弃,称呼我表字即可,何必如此生疏?”
卫涛一边扶起张辽,一边笑着言说道。
“我得文远之助,如虎添翼也!既然如此,我便是将这营寨之事托付于文远,还需文远多多费心才是。”
“诺。子羽且是放心,但有我在,必定为子羽训练处一支强军。”
这一次张辽终究没有再是如同之前一般公事公办称呼大人,也是称呼了卫涛表字,已经是认服了卫涛。
“好,既如此,我便将十五军士与你,另外还有已经身受重伤的也是留在此处,他们也算是老兵,定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卫涛点名留下的军士基本都是原先随着张辽到来的张家子弟,其余人也多是卫涛当初入军之时提拔之人,至于卫家本身子弟,却是全部由卫涛带走。
这是信任,信任张辽不会将这一支将军变为自己的所有之物。
张辽只感觉到胸中一阵火热,这份信任终于是让张辽暗自决意,誓死追随。
虽然营寨当中事务繁多,但卫涛委实没有多留,毕竟如今马邑才是自己的根基所在,所以在大致安排下之后,卫涛当即就是领人返回马邑。
“少爷,如此所为是不是不妥,而且就算少爷相信那张文远,留下一二亲近之人也是应当。此为应有之义,想来张文远也会理解才是。”
回程的路途倒是不必急赶,不过能够跟在卫涛身边也就是王贺这位老管家而已。
“那处山寨一应之物皆是完备,只是寨外刻意破坏做了些伪装而已,只要稍加修复便是可以恢复,到时候再是想要将营寨夺下,恐怕非有十倍之兵不可。”
“想不到王叔也是精通军事。”
听到王贺的话,卫涛倒是一笑。
“不过区区山匪而已,莫说是一寨,就算是一城,也不会放在文远眼中。更何况欲成大事者,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无,那还成何之事?我不负君,君必不负我。王叔却是不必多做怀疑。”
若是张辽会是得一处营寨安身便是愿意落草为寇,那么他也就不是张辽了。
“老朽知晓。”
既然卫涛信任张辽,又是说了这话,王贺自然不会再是如何劝说。
“不过少爷离家已经一年有余,如今马匪既平,少爷也多需顾念家中。”
“嗯,此事我省得,若是有机会,我自会归家。”
不说便罢,一提起来,卫涛也是有些想家。
马邑再好,又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家?
“将这些土匪尸首挂在城门之上以做警示!”
不过当卫涛回到马邑之后就再是将这些情绪全都抛出了脑海,直接就是下令。
本来还对于自己等人竟然还要专门空出马匹来运送尸体的人顿时就是心中一寒。
这一次卫涛虽然只是带回了十多具尸首,其他全都就地掩埋,但这十多人最少也是一介小头目,更何况还是有有那‘一阵风’头领李熊的尸首。
很快,城门上又是多出了十多具随风飘荡的尸首,至于原先的那些自然就是那前来偷袭马邑的一行马匪。
一排尸首挂上,顿时就是将马邑城中所有心怀叵测之人全都震慑,本来对于卫涛这样的年纪还是有着十分的轻视,这个时候哪里还剩下一丝?
在不少人的心中,这个时候卫涛几乎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家伙,谁敢是触怒?
不过这一次卫涛却是没有再是有大动作。
刁民再是如何都是自己的子民百姓,更何况之所以刁横,却是以往治理之祸,若是好生教化,自然可以令其安服。
时曰匆匆,转眼已经过了三月有余。
“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艰难,仅仅是恩威并施都是有所不足,想要让这马邑百姓完全信服着实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不过总算是勉强而行。”
卫涛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些时曰下来,虽然也是有些成效,但卫涛能够看出,各个百姓对自己还是畏惧居多,事事避逃,却是未有所服。
“可是如今这事若是继续发展下去,难免不会是一件隐忧,虽然其中是有大利,卫家也是有所想参与其中,但此事还需要立下一二规则,总不可能是坐视那匈奴不断强大,进而威胁大汉,到时候我这马邑可就是首当其冲,平白培养出了一个大敌,而且还是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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