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廖四海眼窝有些陷进去,眼睛也有些血红,像是几天没有睡好觉似的,可是金飞知道他只不过昨天一晚没睡好而已。
“你真的就放心那黑凤凰在上海这么折腾,万一出事”廖四海担忧的看了一眼金飞,又看了看跪坐在床边给金飞按摩双肩的那个义女程茵,他很是不明白,金飞长的也不算是很帅气,怎么走到什么时候都桃花运。他一眼就看出这个程茵对金飞心里有意思,恐怕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只有金飞自己不知道。
金飞轻轻一撇嘴,没说话。
门开了,一身风霜凄冷的黑衣女人站在门口,紫色披肩带着一股血腥的冷风,在灯光下映衬的那张雪白的俏脸更加雪白,只是少了一丝寒冷,多了一丝妩媚。
程茵赶紧从床上站起,对着走进来的女人笑道:“萧姐姐来了,爸刚还担心你呢。”
“没事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倒是你,小心被某个心怀不轨的给骗了,来,让我看看你被欺负了没有。”女人一笑,快步走到程茵面前,冰冷的双手一下抓住了程茵那温软的小手轻轻摩挲着:“外面冷死了,上海这该死的老天。”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暖暖手!”程茵脸色不自然的挣脱女人的双手走了出去,明显女人刚刚那话让她心里一阵发慌,心说,莫不是她看出了什么?
“事情怎么样?”金飞看着女人,伸手攥住那双冷冷的小手,放在怀里给她暖着,眼神温柔的问道。
“解决了,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女人得意的一笑,哪里有那个威风八面的冷艳张扬,完全一个温柔怀春的小女人。
“我知道你喜欢这种风格,所以我也不拦你,毕竟要有人做,你想做就去做。可是首先要注意安全。”说道这里金飞看了看身边的廖四海,撇撇嘴道:“蕾蕾,你毕竟是个女人,真有什么事需要动手要那些杀猪的屠夫上,老四下面那么多杀猪的呢,我刚知道你这次只带了俩屠夫去,可是吓了我一跳,这万一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办,你要我守寡啊?”
金飞说的很委屈,女人听的扑哧一笑,心里却有点小温暖。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廖四海却是脸色阴沉,娘的,老子又不是养猪的,这金飞说的话还叫人话吗天煞那些杀神放在哪里不是当当响,愣是被他说成杀猪的。
“萧姐姐,你还要水吗?”程茵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有些不自然的味道。她本是知道萧蕾蕾的手很冷,所以飞快的倒了热水来暖手,没想到来了之后看见,萧姐姐那一双白玉似的小手已经钻进了爸的怀里,还是里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是好。
“要,为什么不要,快把我冷死了。”萧蕾蕾呵呵一笑,接过水杯,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斜眼看着金飞:“我知道你忙,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该忙什么就去忙,这里我能先照应着,别忘了还有小妈在我背后。你可以放心。”
金飞苦笑看着自己的女人,叹口气,坐起身子:“东京的三菱家族终于知道错了,中川村已经给我电话,我不得不给他这个机会,毕竟我还要依靠他呢。”
“你马上就去?”萧蕾蕾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么快,只知道有事,却不知道是这件事。
“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一个地方,也就一两天,然后会去,处理完了那里的事我马上回来。时间并不长,可是这里毕竟太危险,有什么事,多跟老四还有曲阿姨商量一下,像是今天这样只带俩屠夫去的傻事再也不能发生。”说到后来,金飞的声音充满了严厉。
“我知道了。”萧蕾蕾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忽然萧蕾蕾又抬起头,看着金飞说:“可是我从薇薇那里听说广州那里有些事,金飞,你是不是应该找时间去看看?”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金飞叹口气,广州的事不只是出事了,还是大事,很大的事,自己就是想管恐怕也管不了。一个人再强横,也不可能和军区硬抗,更不可能和国家对着来。不是他不想管,而是管不了。不过,等从回来,他还是一定会去广州军区走一趟的,上次老首长的话没和自己说明白,逍遥和鱼籽也有些事没有跟自己交代,有些东西他必须要知道的清清楚楚才行,才能有进一步的行动。
“老四,我知道你对杜家有别样的感情,可是几年前你被骗了一次,这次你不可能再被骗了吧?”金飞扭头看着廖四海。
“嘿嘿。”廖四海苦笑,抬头:“你可以放心,不用拿这种话来激我。我说过的话算话,绝对不会再主动找杜家的麻烦,这是我几年前放下的话。可是你也可以放心的去干你的事,在上海这一亩三分地,我别的不敢说,至少保证你的女人不会出事。你刚也说了我手下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屠夫,我就全把这帮杀人越货的屠夫交给你们,杀人不管,保护人的活命总差不多!”
“这我就放心了。”金飞坚定的点点头,他还是真的担心廖四海会跟六年前一样,因为一个女人的关系,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孩子利用感情欺骗了本来夺下来的财产,不过廖四海也不是傻子,如今他已经看清楚了杜家那小畜生杜天的本性,世界上也再不会有老四的第二个红颜知己,他就是想骗也没有机会。
悄无声息。
金飞来了上海,在带了短短两天之后又离开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