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太子到底是一个怎么可怕的人啊!
贺知春嘿嘿一笑,端起刚才众人给她抽签的罐子,“现在论到你抽了,你抽到哪一个,就同褚二哥照着做便是!”
庐账内一片欢腾,状元与榜眼,来啊!
陆真的手真的在抖,然而他并不是玩不起的人,毕竟当一个仗势欺人,祸害人间的纨绔子是他藏在心底的梦想。
若是他清醒着,肯定是要端着世家子的架子的,可惜他今夜已经喝醉了。
他一边伸手摸,一边说道,“佛祖保佑,千万不要抓到某自己写的那一个啊!”
然后猛的抓了一个,打开一看,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乌鸦嘴!”
陆寻看着觉得自己的脸都疼,明日你酒醒了之后,知道自己今晚上干了啥,八成想要去死一死!
贺知春拿过来一看,哈哈大笑起来!
幸亏她手气好,没有抽到这个!
她伸手一摸,从床上抓了一颗红枣,“来吧!”
崔景然一跳三尺高,“某来提着!”
陆真同褚二郎一左一右的站着,褚二郎的口中咬着一颗枣儿,已经快要哭了,“怎么办,怎么办,某刚定了亲,若是毁了,某阿爹会杀了某的!”
陆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趁着他不备,已经一口朝着枣子咬了上去,褚二郎身子一僵,老子的清白之身啊!
陆真只感觉一阵油腻,怒道:“褚二郎你今晚吃了多少肥肉!”
然后疯狂的朝着门外冲去,好想吐啊!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个前仰后合的,李思文站了出来,“走了走了,别待在这里讨崔九嫌了,赶明你们大婚,他指不定咋弄死你们呢!”
屋子里的人瞧着也差不多了,都跟着离开了,李恬同崔韵,对贺知春眨了眨眼睛,也跟着出去了。
这一下子,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了贺知春同崔九两个人。
贺知春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脑袋迅速的发热,耳根子都红了。
崔九一把搂住了贺知春,“阿俏你先坐一会儿,某去沐浴更衣了就来,一身的酒气。”
贺知春点了点头,心咚咚咚的跳着,她坐在床边,拿起了一颗果子,咬了一口,还是觉得紧张,再一看那床帐上的元帕,顿时脸色一白。
不会了,这辈子一定同上辈子截然不同了。
庐帐的一角,崔九弄出来的哗啦啦的水声让贺知春猛然惊醒,脸像是火烧般的腾起了红云,她赶忙走到铜镜面前,照了照,很好耳坠没有掉,步摇也没有歪,发髻也梳得整整齐齐的。
比起之前的浓妆艳抹,她沐浴后的妆容稍淡了一些,显得清雅了不少,她抬起手来,闻了闻,很好是香瓜味儿的,香瓜放到井水里镇着,再拿起来吃,又凉又甜,乃是人间美味。
“想吃瓜了么?”
贺知春猛的回头,就看到崔九端着一盘子切好了的瓜,站在她的身后,他的发梢还带着水汽,只穿着中衣,笑意吟吟。
贺知春点了点头,两人坐着吃了瓜,时不时的偷看对方一眼,却并没有怎么说话,贺知春心中紧张不已,明明平日里她同崔九相处,都十分的默契与融洽,话好似三天三夜不停的说,都说不完一样。
如今,却十分的尴尬……
一盘瓜很快就吃完了,贺知春觉得自己有点撑。
崔九净了手,“某与阿俏卸环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