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酒足饭饱。

“我今天回来了，还做了汤给你喝，你有没有开心？”夏千千忽然问。

楚少阳刚刚还满足舒适的脸涌起一股怪异的表情。

“做个饭给我喝，我就会开心？”

“你不是以为我不会回来吗，我突然回来了，不是很大的惊喜么？而且我做的汤这么好喝，你都喝完了……”夏千千淡淡地笑道，“你真的没有开心吗？”

楚少阳深深地盯着她：“什么是开心？”

“开心是一瞬间的悸动，就是忽然烦恼一扫而光，感觉心情愉悦。又或者是心底深处爆发出的一种强烈感觉，就像山花烂漫……”

“我没有这种感觉。”

“是么？”夏千千怀疑地看着他，“那么你说说，你开心的时候是怎样的？”

“瓷器手。”

那次的确是很开心，楚少阳笑得很快乐。

夏千千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了。”

楚少阳暗着面孔，说实话，她突然回来，他的确有一刹那的惊喜，可是这惊喜现在全被夏千千搞的一团糟。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开心，为了添那个进度表，她都带着目的。

他亲眼看着她目的『性』地讨好他，他又怎么会开心？

夏千千从他的身上站起来，往外走去。

楚少阳冷声问：“你去哪？”

“既然你不开心，我就走了。”

“……”楚少阳的脸『色』，立即铁青。一种空落的疼在心口炸开了。

看到他这个表情，夏千千笑起来：“骗你的！你这头发想必有很多天没有洗了吧？刚刚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一层油，臭臭的。”

楚少阳微僵，他的确很久没有洗浴过，昨晚刚做了手术，不能碰水，今天也仅是擦洗了一下身体。

“你等着，我去拿洗发『露』过来，帮你干洗头发。”

稍后，夏千千用一个脸盆装着，抱了一大堆的东西过来。

楚少阳坐在那里，看她一一将东西摆弄好，拿出『毛』巾来披在他肩上：“你这个椅子背太高了，坐到这边来。”

楚少阳坐到指定的地方，看她拿出个小喷壶，给他的头发打湿了。

洗发『露』『揉』匀在掌心里，开始抓洗他的头发。

她温柔的声音问：“力道怎么样，要不要再重点？”

“嗯。”

夏千千毕竟不是店里的理发工，掌握不好水的分量，慢慢的，就有泡沫的水流下去『迷』住他的眼睛。

楚少阳闭上眼，惬意问：“第一次？”

以前她帮楚少阳也洗过，不过浴室里有按摩浴缸，她都是直接对着水帮他冲洗。

“不是。”

楚少阳冷声说：“不是第一次，技术还这么差？”

“很差吗？”

“眼睛。”

夏千千一看，楚少阳闭着眼，满脸都是泡泡的水流。

她拿了个『毛』巾给他：“你不早说。”

他以为她是第一次，所以享受她的笨拙！现在脸『色』不好看！

就听夏千千说：“以前我养过一只狗，我经常给它干洗的。”

“……”楚少阳，“什么狗？”

“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