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那些挂画,他见过,在夏千千的个人网上。
原本只觉得熟悉,现在经过提醒……
楚少阳朝前走,看到一幅耶稣画像,滚烫的岩浆,沉重背负十字架的耶稣却凌驾在天堂之上。云朵洁白,仿若神的救赎。
跟他床头上那副挂画有极其相近的个人风格。
楚少阳从夏千千的身边经过,脚步声磕在地上,每一声都撞击着夏千千的心腔。
冷安琦跟上去:“纳西塞斯,要走了么?”
楚少阳一言不发,离开城堡,乘着他的直升飞机走了。
夏千千站在外廊式走廊上,亲眼看着他离开。
心里有一种非常难过的情绪漫开。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在这时候升起一种极度的恐慌……
仿佛这一别,就真的是永远。
楚少阳从此都会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她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要逃离这个恶魔吗,能离开他的身边,永远见不到她,是她最大的渴望。
现在怎么反而害怕起来?
夏千千咬住唇,不断地问自己,她到底是怎么了?
想起楚少阳离开时没有半点喜悦的样子……
他空洞的目光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只要闭上眼,她的眼前就不断回放着那一幕。
就像突然心脏中弹,他面『色』煞白,剧痛,那种震惊的疼痛绝对不是装的。
夏千千又想起楚少阳在书房里几近腐烂的样子,他如果真的只是喜欢她的身体,何必赌上他自己?
如果当时不是罗德找了她去,不是经过抢救,他已经没命了。
心脏在心口剧烈地**着,她一定是有『毛』病,居然会对魔鬼心生幻想。
“晨晨。”夏父推着轮椅到她身旁,满脸严肃的担心。
夏千千回过神。
他深深探究着她问:“你对他动了真情?”
夏千千深吸了口气,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夏父握住她的手:“告诉我实情。”
“爸,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夏千千『迷』茫地说,“我或许只是对他动了心,但还算不上爱情。”
夏父面『色』凝重。
夏千千又问:“可是,我还从来没有爱过人,爱是什么?”
“爱是非常抽象的东西,是一种感觉,一种体味、一种身心超越现实的纯美反应,精致敏锐,牵动着整个身心和悲喜情绪,而且力量巨大,大到往往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或根本无理可讲。”
夏千千重复着:“牵动着整个身心和悲喜情绪,而且力量巨大,大到往往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或根本无理可讲?”
连她这么理『性』的人,都经常被情绪控制着。
夏父继续说:“爱是一种思绪,似蓝天里飘『荡』的白云。似阳光,风,空气。”
在海边别墅生活的那半个月,她从未有过的宁静祥和。
日子虽然很短,但是楚少阳不变态,她不别扭的时候,两人过得很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