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千全身乏力,昏昏欲睡,很快连思维都消失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听到耳边有开门声,有人进来了,然后是嗡嗡的小声说话声。
隐约听到冷天辰说:“医生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感染的,可能是病毒,现在情况已经遏止,不会传染了……”
隐约又听到夏父在叫她。
夏千千眼皮沉甸甸的,半睁开眼,看到夏父。
夏千千抬起手,夏父马上握住她的手:“孩子,你感觉怎么样?”
夏千千面『色』苍白,一脸的疹子,病容很深。
她嘴唇颤了颤,却发不出声音。
一旁的医生说:“她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不出多久就能痊愈。”
夏千千的目光扫到一个陌生的身影。
站在冷天辰身边的中年男人,五官硬朗,气宇不凡,明显有冷天辰的影子。
冷父低声地与冷天辰交谈着什么,又跟医生说了些什么。
夏千千心想,这一关看来是可以成功瞒骗过去了。
一连几天,夏千千都喝那种『药』装病卧床。
冷天辰对外宣布了她“水土不服,引起重疾”的消息,于是那些参加了婚礼的宾客,纷纷为了表示安慰前来探望她。
夏千千麻木地躺在床上,一天24小时,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接见这些宾客,感受他们的慰问与关心。
冷家财大力大,人缘广阔……
这些人当然不是真心来看夏千千,他们都想趁机攀关系,对冷家示好。
到了晚上,宾客全部走光的时候,夏千千喝了点退病的『药』,身体终于有了一丝力气。
靠在枕头上,她淡淡地喝着冷天辰喂给她的鸡汤。
“我可以自己喝。”
“别『乱』动,你现在是病人,应当由我照顾。”
“为什么非得每天见这么多人?”夏千千突然问,“我幸好是没病,若是我有病,每天消耗这么多时间在接见他们上,恐怕都累死了。”
冷天辰又喂她一口鸡汤说:“我这是为了帮你击退流言,证实你的确是卧病在床。婚宴当天你突然消失,虽然冷家有权利对外封口,封得住的只是报道,封不住别人的嘴巴。”
“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流言一旦无法抑制,受伤的是你。”冷天辰深有体会说,“你没有被舆论伤害过,所以不知道精神上的打击也很可怕……”
夏千千沉默了下说:“可是那些人我都不认识,每次见着他们真的很难受!”
“你躺在床上睡觉就行了,不需要你招待他们。”
“问题是被那么多陌生的人看着,被记者不断地拍着,我怎么睡得着?”
冷天辰沉『吟』道:“如果婚礼当天你没有无辜失踪,就不需要这些繁琐的后续事宜。”
一句话堵得夏千千没办法接招。
但是她心里闷声想,不管她有没有走,她的下半生要被这些表面上的礼节束缚,看来已经成为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