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千听着行李袋拉上的声音,心里就开始慌张,她忍不住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那个装沙的瓶子来。
刚准备打开盖子,听到外面一阵走动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佣人在叫:“老爷,少爷,二小姐,帝少……”
夏千千的心口一紧,已经来不及放好瓶子,慌忙就搁在了床头柜上。
夏千千闭上眼,听到纷沓的脚步声走到床边,冷天辰靠近床边,握着她的手轻声叫她:“千晨,爸听说我们明天要走,来看看你。”
夏千千疲惫地睁开眼,冷天辰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羊『毛』衫,洁白干净。
她低声咳了咳:“谢谢爸爸。”
她故作沉重地转了下头,目光扫了一眼冷父,又飞快地掠过楚少阳。
毫无意外,他跟冷安琦紧紧站在一起,手被她八角章鱼似的挂着。
夏千千心里不舒服,表情立刻就变得难看了。
“少『奶』『奶』,是时间吃『药』了。”这时佣人端来『药』。
其实这『药』是加重病情的,恐怕是冷天辰担心冷父看出异常吧。
冷天辰扶起夏千千,在她身后垫了两个枕头,亲自端了『药』来,吹凉喂夏千千喝。
冷安琦淡淡地环视着房间,看到准备好的行李问:“哥,你真的打算明天就走,不吵架我和纳西塞斯的婚礼了?”
冷天辰沉沉应了声。
“你干嘛带这么多行李走,有什么需要在那边买就是了。”
冷安琪好奇走过去,见一个佣人手里拿着相框要收拾,顺手拿了过来。
“你还带这个?”她诧异问,“是我们的全家福……”
冷天辰的背影微僵。
“爸爸妈妈当时好年轻啊,爸爸真是英俊,妈妈美艳动人,”冷安琦看着那副相片说,“哥,你当时的脸『色』真臭。”
冷天辰不耐烦说:“别『乱』碰我的东西。”
“可是你为什么要带相片走?看起来你这不像是治病,倒像是搬家!”
夏千千突然被『药』呛到,低低地咳嗽了两声。
这瞬间,她感觉有阴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楚少阳从进来就一直没有怎么看她,她感觉得到他视线的游离。
而现在他在看她,因为她感觉得到他目光的锐利。
冷天辰若无其事解释说:“睹物思人。”
“哥你要多记得想我。”
“……”
“你竟然缺席妹妹的婚礼,想必这是我最大的遗憾了,我其实很想等你们回来再举行婚礼……”
冷安琦走回去,一手挽着楚少阳,一手挽着冷父:“不过我等不及了,再过两天,我就要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冷天辰见夏千千的面『色』越发不适,终于忍无可忍,将『药』碗往床柜上一挫!
“你的话太多了,影响病人休息。”
原本就只摆在床柜边缘的玻璃瓶掉到地上,圆状体使得它在地上滚开了。
不过是个装傻的瓶子,大家都没有在意,而夏千千想着心事,也没有看到。
那瓶子恰好滚到楚少阳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