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对，我以后不会了……我知道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没有尽到作为妻子和母亲的责任。”夏千千的手搭在腹部上，声音带着哭腔说，“是我任『性』，年轻人都会犯错，我会改。”

冷天辰似乎略有意外：“你会改？”

夏千千点点头。

他淡淡地笑了：“哦，那你打算怎么改？”

“我们，你和我，还有孩子，会过幸福的一家三口生活。”夏千千低声说，“你不是想出国吗？我……”

“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冷天辰不耐烦地打断问。

“我爸爸去世了。”夏千千抿了抿唇，好久才接了下一句，“他希望我们在一起。”

冷天辰的笑容绝艳，面『色』却是异常的苍白。

“牛皮纸袋里的东西，你看过了？”他淡声说，“恐怕你看全后，恨我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来找我。”

牛皮纸袋里不是离婚协议书吗？

难道是离婚的附属条件？

夏千千摇头说：“我不在乎名利上的东西，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想有一段平淡正常的生活。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你爱我吗？”冷天辰望着她问。

“我……会努力。”

“爱不是关靠努力就行，你既然这么多年没有爱上我，以后更不可能。”冷天辰唇含讥笑，他曾经用这句话说教过冷安琦，其实他也一样。努力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得到她的心，只是他内心深处不肯承认罢了。

夏千千感觉到了冷天辰今天异常的平静，冷淡。

他看她的目光，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热切喷涌的情感。

一直纠缠着说誓死会深爱她的男人，突然有一天推开她，这样冷漠地看着她。

夏千千低声问：“我嫁给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我不爱你。你一直都知道的，你从来没有在乎过……”

“那是以前，现在我在乎了。”

夏千千皱眉望着他，目光空旷的，忽然有点不可理解的样子。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在你身边吗？我既然回来了……你为什么又要……这样？”

“你的确回来了，你回到我身边是为了夏爸爸的病。现在夏爸爸去世了，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冷天辰成全地说，“你和楚再没有阻碍，这不是很好？”

夏千千的嘴唇颤了颤。

“你都知道了……？”

她的嗓音哑得说不下去。

冷天辰点点头。

“你……那天是醒着的？”

她心里开始自嘲，开始痛恨自己。其实醉酒那天他哭成那样，夏千千就有怀疑他听到了，但是她害怕，不敢深想，更多的是愧疚，就一直自欺欺人他不是听到了，只是喝醉了酒。

冷天辰温温一笑：“这些都不重要了。”

夏千千用力的，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好道歉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夏千千脑子空着，双肩颤着，又捂着腹部说：“孩子……你也不要了？”

“看完牛皮纸袋里的东西，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它。”冷天辰忽然将脸别开，他没办法当着她的面说出他做的事。

夏千千忍不住连牙关都在打颤，直到这一刻才发现她的任『性』让她把什么都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