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君十分霸道、嚣张的回答,她算是仁慈的了,有几家会像她一样还打发几处地儿,多的是等老头子一挂,便随便拿了几张银票糊弄这些庶子。
杨君义一把推开杨李氏,忙赔笑道:“母亲息怒,不要跟这婆娘一般见识。”
杨老太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杨子轩,方意味不明的说道:“我对你够好了!”
若非杨子轩一事,只怕杨老太君还真不见得分他几张票子。
杨老太君看了剩下的家当,又道:“轩儿与子智同为嫡子,再加上子轩是探花出身又得了正经差事,这分得的家当自是与原先的不一样。”
分完了杨君义与杨君辉的,杨老太君话峰一转,又说到了这小一辈身上。
杨子智在听到杨老太君先前说这王府由他担之后,更是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却不曾思量过,杨老太君是话里有话。
杨君义得了好处,心下虽羡慕杨君辉,可也知道自己得到了最好的,若再挑事只怕惹杨老太君不高兴,到时连一粒米都不分给他。
“母亲,不如就趁这机会一并分了,三侄子再过几月就要搬出去开府,也是该他留点时间拾掇拾掇。”
杨老太君却是不接他的话,又道:“正好你们大伯与三叔都在做个见证吧,子智因为与你娘挪用公中亏空,这亏的十多万银两便摊在你的头上,所以,这属于你父亲的二十万银两便划到轩儿的头上,而铺子、院子、果园子,你俩各得两处,田庄各得一处。”
木柔桑算是琢磨明白杨老太君打的花腔,原来她不过是偷换概念了,原本这钱是公中出的没错,但钱已经给了外人,而公中又无这笔银钱,于是便成了烂帐,分不分都反正是拿不出银子来。
杨老太君这手妙计玩得真不是一般的出彩,她把这烂帐又搬到了分家的产业中,先是糊弄众人,说是这帐划到了杨子智的头上以示弱。
然后,在分产业的时候又不提,只是按着手上有的契子分,如此一来,这笔烂帐便还是摊到了各人头上。
到了最后,又把这帐提出来扣到杨子智的头上,这是一去两进啊,这样一来,杨君华这房赚了一笔,虽然是填了忠亲王妃这个窟窿,但银子却是分摊在了四家头上。
然后再一次算到杨子智这名下,转到杨子轩头上又赚了一笔,而且杨子轩还是最终落了实惠的人,囧!
木柔桑深深觉得,杨老太君的算盘才是打得最好。
捌开木柔桑七窍玲珑心大开,在这边算了半天才算明白杨老太君这个拐来拐去的帐。
那边杨老太君已经发话了:“剩下的两处铺子、田庄、果园,并一处院子,及二十四万两白银都归在王府的名下了,将来等子智继承了王府,他才有权继承这部分产业。”
木柔桑不大懂这古代是如何分家的,她悄悄看向杨子轩,见他微不可察的点头,便知这次分家算是还公平。
众人都乖乖上前领了地契、房契及银票。
哦,杨老太君想得可真周到,还为各家一个备了一个小小的红木箱子,木柔桑猜,这老人家纯粹是为了恶心众人。
又听她说道:“产业是先分给大家了,想来整理也需要段时日,铺子里的伙计们也不容易,有些是家生子,我回头叫含香把卖身契理出来,再送去各个屋里。”
杨君义、杨君辉乐呵呵的答应了。
杨老太君又道:“先分产不分家!”
又听她说道:“产业是先分给大家了,想来整理也需要段时日,铺子里的伙计们也不容易,有些是家生子,我回头叫含香把卖身契理出来,再送去各个屋里。”
杨君义、杨君辉乐呵呵的答应了。
杨老太君又道:“先分产不分家!”
两人的脸子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垮,杨君义问道:“母亲,这是为何?”
“你二弟不在家!分家还要他回来主持,别外请众宗亲们过来见证。”
杨老太君果然是人老成精,这产自家人私下分了,旁人也不知道家底有多厚,到时再分家,也不过是三两句话的事。
各自得了产业后,杨君义与杨君辉急不可耐,欲离去盘整手上的产业,但因小辈们都在场,又不好一直开口说要走人。
众人又围着杨老太君闲话一阵,眼见时辰已不早,这才在杨老太君的示意下,方才各自散去不提。
木柔桑与杨子轩也随大流出了杨老太君院子大门,杨子智并没有因刚休弃苏婉儿而难过,却是喜笑颜开地对杨子轩说道:“三弟,你几时去衙门办了那婆娘的事,我随你一同去衙门先把那婚约一事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