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不知道了。反正一见到他,我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她说。
见白羽城眼眸危眯,沉默无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骆清莞又开始灰着脸、抿着唇。
她看得出来,白羽城确实在乱想,猜测着那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情。无意识的,她的身子也不再倚靠他,慢慢站直了。
因为她不敢倚靠了,白羽城的身躯,冷漠如庞大的铁石,她自恃暖化不了他。
“他把你带回家了?”白羽城忽然又问。其实此刻,他心上泛滥的,最多的滋味是酸涩。
不管段世轩对骆清莞是虚假还是假意,他都无法看开,只想发狂。
骆清莞又愣住,望着他轮廓完美的侧脸,过了好一会才极轻的点头,“嗯。”
这一回,因为她的回答,白羽城终于转脸,抬眸视她。
白羽城的右手一直握着一个瓷质小酒杯。此时,骆清莞还看见了,他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小酒杯被他捏得变形。
“从今以后离他远点,不要再跟他见面了,答应我,嗯?”白羽城又以平常口吻说,看是关心,实是警告。冷冽至极的眼眸,睥睨她的眼眸,一动不动。
被白羽城盯着,骆清莞的心跳愈发不正常,一阵急,一阵缓。
她不知道他们过去那一系列的事情,所以觉得此时白羽城提的乃霸道无理的要求,理所当然也就拒绝答应,说:“羽城,虽然以后我跟他确实不会再见了。可是,你没有必要这样要求我,而且我也不会答应你。因为真的没有必要,我跟他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朋友。那一晚,我虽然住在他的家里,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虽然他确实有点狡猾,但是也不是那样的人……”
当骆清莞说完这么多后,白羽城的眸子早已变得暗若悬河,暴戾的杀机笼罩着那黝黑的瞳孔,令人心生战悸。
骆清莞说的一大串,在他听来无异于借口,舍不得段世轩的借口。
“不是那样的人?哼……”白羽城怒极生笑,唇角神经再次抽搐一下。依然冷冷看着骆清莞,不知不觉间,手中酒杯的形状完全变了。
他越来越有一种捏死骆清莞的冲动。
骆清莞也仔细瞅着他,潋滟水亮的桃花眼越睁越大。她觉得这件事情她占理,以致对白羽城没有一丝畏怯。
她的一叶眉毛又挑高了,惊疑而诧异的询问白羽城,“难道他是那样的人?羽城,别忘了,他也是你的朋友。”
此时此刻,白羽城第一次发觉,骆清莞是那种死脑筋的人。对于某样事物,如果她已经产生了对它的看法,那就死死的认准了,不会再轻易改变。
笑着笑着,他又有些想哭了。他不知道,他到底应该怎样责怪骆清莞。是责怪她的死脑筋?还是责怪她的单纯无知?
他索性懒得废话了,鹰般锐利的眼眸继续紧盯着骆清莞,直到快要滴出血来,说,“你觉得他好,那行,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答应我,以后不再跟他见面。要么,我们分开。”
待白羽城说完了,随之,骆清莞的脸色变黑了,并且脸上表情完全消失,只剩下木讷漠然以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