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了衣服光着身子经过了一道简单的消毒之后,穿上了崭新的刑服。在这个过程中有人想要对杜林动手动脚,不过那个家伙很不小心的“滑”了一下,摔了一跤,掉了几颗门牙的同时耳朵也撕裂了大半,那些恶意的目光才有所保留。
“我觉得应该由我来动手!”,都佛瘪着嘴吹了一口气,撩动了他的发梢。对于那些刑期较长的犯人充满了渴望的目光,都佛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已经也进来过。
杜林耸了耸肩,从管理员窗口抱了一床被子,走进了监区。监区就像是特耐尔地区警察局后院里的笼舍,一个更大的笼舍,一行人一边走,都佛一边的为他介绍。
在这里常年关押着至少三百名囚犯,不仅特耐尔城的囚犯会被关在这里,附近地方的囚犯也会被关押在这里。这里曾经是用于抵抗入侵的一座军事要塞,抵抗从特耐尔方向入侵的联邦军。战争结束之后被改造成了监狱,因战争时期的缘故,帮派活跃分子喜欢把这里叫做“前线”,那些相对正面一些的人,则把这里叫做特耐尔监狱。实际上这里的全名叫做“坎乐斯一号监狱”,因为靠近特耐尔逐渐的就混淆成特耐尔地区监狱。
这里的监区分为普通监区和重型犯监区,前面关押着大概两百多人,后面只有三五十人的样子。重型犯基本上这辈子都没有出去的希望,所以在监狱里他们也是最凶狠最凶残的一帮人,并且非常的团结,很少有人愿意和他们发生冲突。普通监区里的家伙们成分很复杂,冲突也经常爆发。
这些人以人种和地域划分势力范围,无论怎么划分,瓜尔特人和特耐尔城的犯人势力都是最小的,这就不得不说市长大人制定的游戏规则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从一个个如同鸽子笼的监舍前走过,不断有人吹着口哨,做出下流或挑衅的动作。有一个强壮的家伙甚至脱下了裤子,露出了自己的鸟并且从监舍的铁栅栏门里伸了出来,对着杜林和都佛一行人甩来甩去。
“嘿,那边的小子,晚上到我这里来,明白了吗?”,他的笑容令人讨厌,“我会好好的疼爱你们的!”
周围的口哨声此起彼伏,哄然大笑。
杜林停下了脚步望着他,下一刻他做出了一个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动作。他快速的脱掉了刑服裹在手上抓住了那个家伙的鸟,用力的往外面拽,那个家伙奸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一边哀嚎一边求饶,哪怕再强壮的人被人拿住了要害,也不得不选择妥协。
“你的鸟会转弯吗?”,杜林平静的翻动了手腕,强壮的壮汉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远处的狱警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也跑了过来。杜林再次用力一拉,然后松开了手,站到了一边。至于刑服?他不要了!
“你们在干什么?让我看见你们的手都举起来了!”,狱警挥舞着警棍敲打着铁门,杜林举高了双手一脸的无所谓,监舍里那个露鸟的家伙则跪在地上,抱着自己奄奄一息的鸟一边惨叫,一边痛哭。狱警只是观察了一眼就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其实监狱里的刺头非常的多,但是无论在外面多么“跳”的刺头在面对狱警的时候都会变成一只小羊羔。
就在这位狱警准备用手里的警棍教导杜林监狱里的规矩时,他的目光迎上了杜林的目光,准备挥舞的警棍又重新落在了监舍的铁门上,“拿上你的东西,立刻都给我回到你们的房间里,点名时如果你们还没有回到房间,我会申请对你们进行惩罚!”,他有些尴尬的离开了,在他与杜林对视的那一刻,他隐隐的从对方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种信息。
如果他动手,他可能会受伤,甚至是会死。
从那个家伙的眼神里他根本就没有看见任何的畏惧,只有浓浓的杀机。
杜林哼哼了几声,抱着被子走向了普通监区二楼A区最后的房间,一间可以容纳六个人的房间。原本那些吵闹着的企图用恐吓这种方式来取乐的囚犯们都闭上了嘴巴,谁是狠人,谁不是狠人,能看得出来。有些人只有一两年甚至半年就能出去,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做出不明智的选择。
要知道,每年监狱里都会死掉一些人,悄无声息的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