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禁酒令影响很大,不过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杜林坐在操场一角的椅子上望着天空中薄薄的云彩,眼睛里反射出明亮的神采。都佛等人坐在他的身边,对于杜林的说法他们有些摸不清头脑,明明是一件坏事,为什么反倒成为了好事?
有时候有些事情的确显得很滑稽,新党的提案刚刚进入帝国议会的流程,这些原本应该暂时保密的消息,居然已经扩散开,连特耐尔城外的地区监狱里的服刑人员,都已经得到了消息。消息来自于一名狱警的传信,毫无疑问这一定是艾尔利斯托人传递进来的。对此杜林的态度很乐观,他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资本主义正在迅速的扩张自己的势力,一些有关于资本的研究书籍也不断的出现在这个社会中,有人总结出这么一条——商品的价格定位并不取决于商品的好坏,而是市场的需求。
用那些没有上过学的人也能听懂的方式来解释,那就是如果人们对狗屎有需求,那么狗和狗屎都能卖出高价。前者可以生产狗屎,后者可以出售。
第二次禁酒令的确对私酒产业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新的部门也在筹建中,一旦新的部门正式的挂牌开始工作,现在猖狂的私酒行业必然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任何一项政策的出台不仅仅只是有文件出来那么简单,还需要执行机构、监督机构等一系列人员的配合。之前的禁酒令造成的影响的确很大,但是没有多少人去执行,自然造成了私酒泛滥的局面。
现在第二次禁酒令在颁布之后,有了具体的机构去执行和监督,必然会对私酒市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最少现在这些明目张胆通过蒸汽机车大批量运送私酒的情况就不存在了。私酒的贩卖者会有一大半消失不见,市场上流通的私酒自然也会越来越少。根据那位研究人员的说法,一件商品取决于市场的需求,当需求大于供应的时候,价格就会明显的上升。
现在一瓶八块钱的酒,在不久之后也许会卖到十八,甚至更多!
这对所有有能力也有自信可以把生意做下去的私酒贩子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他们在成本不变的情况下,将获得更多的纯利润!
但同时,这也是对所有私酒贩子的挑战!
更加森严的监管和执行力度,再也不能大规模的无法无天成箱成箱的运输私酒,还需要面对其他存活下来的私酒贩子们惨烈的进攻。纯利润成本的提高让私酒贩子们对于市场占有率的渴望会急剧的增强,以前可能几个人可以和平共处的分摊一个城市的资源,但是在第二次禁酒令之后,绝对没有多少人会眼睁睁的看着比以前多几倍十几倍的收入流入其他人的口袋里。
战争,就成为了私酒贩子们“选举”的唯一方法,选出最后的胜利者,从事业与肉体上淘汰失败者。
杜林突然回过头,问道:“对了,最近新来的那几个人情况怎么样?”
杜林入狱的第四天,又来了一批囚犯,这些囚犯的刑期都不是很长,最长的一年,最短的三个月。他们的罪名是持械抢劫,而且还让受害者受了伤不得不住院,又蠢到聚集在一起去夜场娱乐说大声的宣扬此事,最终被迟到的警察抓了一个正着。
这些消息是典狱长说给他听的,同时也在提醒他这些人紧随其后的进来,未必就是真的犯了罪,他们极有可能是杜林外面的敌人安排进来解决掉杜林的杀手。对此杜林也有一样的看法,所以他让都佛对这群人保持着关注。
“他们很老实。”,都佛偏着头望向了另外一边角落里松散坐着的两个人,“那两个人种有一个可能是他们的首领,另外几个人也没有和其他什么人发生过冲突。有一次他们受到了挑衅,但是很快就缩了回去,所以现在这里的人都认为他们是‘无害’的。”
杜林也朝着操场对面的阶梯架望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对面两人中坐在下面位置的那个家伙也望向了杜林,还微笑着对杜林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