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酒吧的百叶门被粗暴的推开,坐在酒吧里正在消费的人们同时看向了门口。
酒保叫骂了几句,这些淘金者好的东西一个都没有学会,西部的牛仔风格倒是学的十足,一个个恨不得随手一推就把两扇百叶门给推下来才能彰显自己的牛仔本色。
百叶门在凄惨的哀鸣声中缓缓复位,人们的目光从老约翰的脸上挪开,继续聊着天,喝着酒,或者和有技术的女人互相清理口腔。
“如果你再那么用力的推门,我希望你下次可以去其他酒吧!”,当老约翰走到吧台边坐下来的时候,酒保警告了他一下。
两扇百叶门定做的话至少需要二十块钱,便宜的也有,但是那些更经不起这些人不断的推动,尽管酒吧能够从他们身上赚到足够多的钱,可谁都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经营场所的门弄坏,那是一种噩运的预兆。
老约翰根本就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拍了拍吧台,要了一杯烈酒。
对于大多数淘金者而言他们的生活就是这样,清晨提着裤子和枪从某个房间里的床上爬起来,然后出去找钱,等晚上提着一袋子的矿石或者其他东西,去收购站进行回收,接着他们会把这一天赚到的钱花个差不多。
因为很有可能他们明天出去后,就再也回不来。
很多有名气的淘金者都在呼吁大家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和冲动,不要在雅古尔山脉里私下为了十几二三十块钱搏杀。
可这种呼吁是毫无意义的,在广阔的雅古尔山脉中,杀了人找个灌木丛一丢,保证隔天就找不到尸体,晚上那些野兽足以毁灭任何证据。
在缺少限制,利益远远高于风险的情况下,总有一些人试图通过这样不劳而获的方式赚取更多的钱。
这些钱来的容易,去的就更容易了,不仅钱会花完,有时候不知不觉中被人盯上,小命也会很快用完。
在这样的氛围下,整个营地里大多数淘金者都过着一种醉生梦死放纵的生活,像是用力推门,拍打吧台等行为都已经算是很文明的了,至少老约翰没有露出小约翰来。
整个雅古尔山外营地被粗略的划分了六个区,在这六个区里有划分了许多的小区,这里比帝都最繁华的地段还要热闹三分,淘金者来钱快吸引了很多小商贩冒险聚集于此,为了掏干净淘金者口袋里的每一分钱,他们用尽了手段。
很多在外面看不见的东西,在这里随处可见,比如说一家女性都在做有技术的人,而且工作场所就是他们在这里临时居住的家。
“我听说这里来了一些新姑娘,人在哪?”,喝了一口酒,火辣灼烧的感觉顺着嗓子,他突然间挺直了身体,面色有些不健康的红润,片刻后吐出一口浓浓的酒气,整个人又变得有些委顿起来。
“一如既往的好!”,老约翰评价了一下杯子中的烈酒,不仅便宜,度数还非常的高,那一口喝下去时有一种整个身体都快要燃烧起来的感觉,特别适合工作结束后喝上几杯放松一下。
他再次端起酒杯,笑说道,“感谢杜林先生为我们这些贫穷的人提供了廉价的酒水,我要敬他一杯。”
提纯法的面世和授权让高度烈酒的成本越来越低,甚至比那些自然发酵的低度果酒的成本还要低一些,在去除龙血木之后,酿造工艺的改进带来的就是成本直接跳崖。
等他喝完第二口,酒保才指了指楼上,“前五个贵宾室,每次十块。”
“十块?”,老约翰被这个价吓到了,酒保向后躲了躲避开了他喷出来的唾沫星子,“你在开玩笑吗,小莎莉和她母亲加上她的姑姑一起一晚上才要十块,你这里一个人一次就要十块,是想要抢劫吗?”
酒保翻着白眼低下头继续手里的工作,外面那些在街面上流动寻找工作的有技术的女人,怎么能够和这些正儿八经的高级技术工比?
而且外面那是什么货色,说不定某一次就和其他淘金者做了表兄弟。
酒保的缄默意味着这个价格是不会有折扣的,这让老约翰心里痒痒的同时,又恨自己手里没有多少钱。
他叹了一口气,随手抓住一名从身边走过的女侍应生,从口袋里抽出一个五十分,一个二十五分的硬币塞进因贫穷只能破衣烂衫的女侍应生的胸口里,“我的皮带松了”。
女侍应生非常具有服务精神的低下头,可很快她又直起了身,“混蛋,你没有洗,知道吗,这些钱不够!”,她一把将两个硬币拍在桌子上,周围不少常客哄笑了起来。
老约翰无奈又拿出一枚五十分的硬币放在桌子上,准备把那枚二十五分的硬币收回去,他的手指刚触碰到那枚硬币,三枚硬币就被女侍应生收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