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施诺德拒绝了科琴先生的提议,中午时鲍沃斯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鲍沃斯的语气远远没有他在帝都时双方之间聊得那么平和,从鲍沃斯的声音里,施诺德感觉到了一丝压抑着的不耐烦,还有愤怒。
“科琴先生和东部财团是我们目前最大的支持者之一,但是他告诉了我,你拒绝了他一个合理的要求,能解释一下吗?”
这就是一种典型的问罪口吻,施诺德心里很清楚,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依旧保持着对这位新党领袖,平民派领袖的尊敬。
“领袖阁下,科琴先生的要求已经超出了我身为代理州长的职权范围,我无法给予他任何有意义的答复和承诺。”,施诺德轻声补充道,“我听说杜林先生已经在国外苏醒过来,他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施诺德适时的抬出了杜林这尊脑门上写着“麻烦”两个字的家伙,鲍沃斯顿时被噎的有些气短。
他和杜林之间的冲突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就连他最后一次和杜林在电话中被杜林硬顶回去的事情,也被某些人宣传了出去,让他威望受损。
杜林就像是他的克星一样,总是让他在重要的时候变得非常难受。
更让他气愤的是施诺德目前这个代理州长的位置,也是他帮忙拿下来的,这个蠢货居然一转身就失去了自己的立场,站在了杜林那边。
一想到自己花费了一些人情和资源居然培养出这样一个叛徒,鲍沃斯就非常的愤怒,甚至产生了一丝对自我的怀疑。
不仅他自己斗不过杜林,就连他推出来打算和杜林打对台的人,也很快的倒向了杜林,是不是杜林给他下了什么魔咒?
不然为什么只要是和杜林有关系的事情,都会变得失去控制?
难道真的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杜林和命运女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
鲍沃斯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头涌动的情绪,继续劝说道:“如果杜林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一定就会阻拦,这关系到下一次换届大选,你明白吗?”
“我们这一次输给了旧党,主要的原因在于高估了社会对于我们的认识,也低估了旧党卑鄙的手段,我们必须维持住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并积极开拓新的局面。”
鲍沃斯的意思是指旧党利用资本家拉动工人阶级选票的卑劣手段,他们以工作为借口胁迫工人们必须把选票投给旧党,并以此获取了最终的胜利。
旧党对于资本家的态度并不算友好,但是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一个点,大多数贵族本身就是一个个资本势力,更不用说北方的财团几乎都是由贵族组成。
他们一方面不承认自己是资本家,一方面又在扩大手中的经营范围,加上旧党的一些政策更加适合初期资本累积,以及中产阶级对旧党的趋向性,最终旧党获得了这场大选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