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破空声接连响起，寒芒乍现，无数道夹杂恐怖破坏气息的刀刃，仿佛最耀眼的星星，从天而降，眼看就要击中姜谕后背，出现血肉迸飞的场景。易天行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战胜，姜谕跪下来的画面，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可下一刻，眼前景象一变，姜谕走动的身影陡然消失不见。紧接着，耳边响起那道淡然的声音，“我说了，等你握紧手中的刀再说。”

易天行只感觉手上一轻，待低头看去时，就发现手中握着的刀已然消失无踪，停在半空中的身子瞬即掉落而下，“咚”的一声落在地板上，没有抬头，眼睛里闪现惊恐，冷汗自惨白的脸庞上缓缓滴落。

“当啷！”

一把长刀扔在舞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响。正是易天行前一刻手中持着的长刀，此刻孤零零、凄凉的躺在地板上，似在低声哭诉，又似在为自己鸣不平。

“凤儿，我们走。”姜谕开口喊道，没有再看向瘫坐在地板上，一脸惨白茫然的易天行。在叶紫苏蔡崇敬的目光中走回来，自然的牵起紫馨，一步步走下舞台。灯光下，身形挺拔似巍峨高山，直插天穹。黑色长发随着夜风舞动，将身影拉的老长老长……

“噢。”凤儿蹦跳着追了过去，拉着姜谕另外一只手，来回摇晃摆荡。还别说，三人这个样子走在一起，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是一家三口呢。当然，若是凤儿在中间的话更像。

“师傅，等等我。”叶紫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清醒过来，拉起苏蔡快速追上。

舞台上，只剩下吓得陷入痴傻状态中的年轻男子，以及烂泥一样瘫坐在地板上的易天行，脸上一片茫然，盯着自己的长刀发呆，瞳孔中毫无半点焦距。

远处躲着观看的人，见着这一幕，不由唏嘘。随后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身子消失在黑暗中，也没有人再去舞台上惊扰这对自作自受的人。一阵冷风吹过，摇动不是很坚固的舞台发出“嘎吱、嘎吱”的异响声，在夜幕下传出去老远……

……

豪华的房间里，张子文低着脑袋，看不清脸上表情，静静听姜谕讲诉，手心里拽满了冷汗，张子文紧紧握在一起，不让其滴下。

姜谕喝着紫馨特地煮的清萦花茶，缓慢将事情的前后讲诉一遍，末了，抬头看了眼张子文，道，“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三个月后，我会回白牙城。”

说罢放下茶杯，站起身，“好了，我明天就会离开青海城，这两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姜大人休息，在下告退。”张子文松开手，略微躬身后退出房间，顺手将房间的门关上。站在门口，张子文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也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