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承“嗯……”了一声。
宋予乔往裴斯承的怀里蜷缩了一下,“你说,属于你的那根肋骨,你找到了么?”
宋予乔在问完这句话,许久都没有等到裴斯承的回答,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裴斯承的表情,伸出尖尖的手指戳了戳裴斯承的肩胛骨,皱着眉。
“嗯?”裴斯承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你刚刚说的什么?”
宋予乔一听,“哼……”了一声,艰难地翻身转过来,“不和你说话了。”
裴斯承是故意的,他轻笑了一声,低醇浓厚,伸出双臂将宋予乔抱在怀里,胸膛熨帖着她的脊背,“那根上帝抽走的肋骨,我找到了。”
宋予乔心中一动,“是谁?”
裴斯承贴着她的后脖颈,“你猜猜看?”
“不猜,爱是谁就是谁,”宋予乔将被子向上拉了拉,“不说了,睡觉!”
裴斯承无奈地笑了笑。
原本的十月怀胎,从七个半月到八个半月,裴斯承只陪同了她一个月的时间,尽量去对她好,倾其所有。
但是,宋予乔却依旧是没有安全感。
怀有身孕的女人,明明知道只有腹中孩子才是依靠的时候,会变得异常敏感和脆弱。
这种原本有些制衡的安全感,终于在张梦雪来到家里的那一天,彻底打破了。白天的时候,宋予乔总是喜欢一个人窝在家里,因为冷,懒散,不想动,等到裴斯承到晚饭时间回来的时候,她才会动弹动弹,还特别殷勤地帮裴斯承捶背揉肩,问他当天上班累不累,还会挺着大肚子去
厨房给裴斯承煲汤,虽然说,煲的汤最终都在裴斯承的诱哄下,进了宋予乔自己的肚子里。
在家里,裴斯承为宋予乔请了一个钟点工,是一个台湾人,在外面开着有一个月子中心,专门接待的都是中国人,做的菜式也很适合宋予乔的口味,便留下来了。
一个中午,保姆阿姨刚刚将吃的东西都端上桌,门铃及响了。
宋予乔现在最喜欢听的,就是门铃声,十有八九都是裴哥哥回来了。
她急切地走过去,身后的保姆阿姨还叫了她两声:“慢点。”
但是,比失望更失望的,是门外站的不是你最喜欢的那个人,而是你比讨厌更讨厌的那个人。张梦雪身后拉着一个行李箱,在宋予乔开门的这一瞬间,宋予乔脸上的笑僵了,而张梦雪的脸上,却浮现了一抹愉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