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已然被裴斯承给挂断了。
这个叶泽南还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裴斯承直接给虞娜打了电话,问:“现在在哪里?”
虞娜多年在裴斯承身边,已经养成了那种遇事先问公事的习惯,便直接问:“老板,出什么事了?”
裴斯承知道虞娜一旦是有这种时候,就绝对是事出有因,便问:“家里出事了么?”
虞娜解释说:“我妈妈突发脑溢血住院了,这两天医院里离不开人。”
裴斯承知道虞娜绝对是比较严重才会在这种时候废弃掉工作去医院,现在一听,果不其然,毕竟还是亲人比较重要,裴斯承便说:“没什么事情,你好好照顾你母亲,在哪个医院,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我。”
说完,裴斯承就把手机给切断了。
宋予乔已经从药店里抓了重要出来,一共抓了五包,顺道买了一个煎药壶,上了车,全都丢在后车座上,说:“今晚回去就给你煎药。”
回到了金水公寓,宋予乔换了鞋,走去厨房里先把药泡上,出来就见裴斯承正在接电话。
接过电话,裴斯承说:“我出去一下。”
宋予乔一只手将脑后扎头发的皮筋给撸下来,“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么?”
裴斯承已经重新走回玄关处,在弯腰换鞋,说:“顾青城那边有点事情,我去去就回来,最多一个小时。”
宋予乔看了一眼时间,“嗯,那我半个小时后给你煎药,回来了正好可以喝。”
其实,裴斯承提出顾青城来,就是个幌子。
他是去了叶泽南现在醉酒的酒吧。
车子开到路上,一直低云重垂的天幕忽然下起雨来,虽然说不是那种狂风暴雨,淅淅沥沥地,雨点也很大。
裴斯承打了一个电话回去,嘱咐宋予乔在家看一下门窗是否关好了。
宋予乔说:“我已经把窗子都关上了,你路上小心。”
裴斯承向上弯了弯唇角:“嗯。”
叶泽南现在所在的酒吧,是大学街后面的一家酒吧,人不多,但是普遍都是一些比较清纯一点的大学生,环境也没有那么嘈杂。
他原本只是在下班之后,在路上走走,却没有想到,走着走着,竟然就到了以前和宋予乔一起来过的街道。当时宋予乔还没有考上大学,倒是在寒暑假的时候,来叶泽南的大学来找他,叶泽南就带着她来到后街吃东西,顺便泡了一次酒吧,不过他顾及到酒精伤大脑,而宋予乔还处于高考准备期,便不准她喝酒
。
宋予乔确实是没有喝酒,却让吧台的小哥给调了两杯鸡尾酒,将调好的鸡尾酒端给他喝,又嘱咐他不要喝太多酒,反正是对心肝脾肺都不好。
言犹在耳,倩影在怀。这一次,再次来到这家酒吧,叶泽南心里涌动着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熟悉是因为这里的摆设,竟然和七年前没有改变,就连那个被宋予乔称呼为帅哥的调酒师,也都还没有换人,一眼看过去,和七年前,看起来就连岁月都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一般。而陌生是因为物是人非了,他的身边,再也没有跟着那个总是会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