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珑!”
何思玲重重地唤了一声,何思珑才不得不收敛爪牙,委屈的娇哼一声,不忿的扭头跺脚。
这时候,房舍门庭被推开,中年男子夫妇二人走了出来。
“爹?娘?”
听到动静,何思珑抬头,看到中年男子腿脚无恙时,不由惊呆了眼睛。
“爹,您的腿?”
何思珑掩着小嘴儿,指着中年男子的腿,惊疑不定。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看了孙逸一眼,道:“多亏了孙逸小兄弟,为父的断腿,才得以接续。如今,伤势痊愈,安然无恙了。”
“他?”
何思珑张大了嘴巴,下意识扭头看向了孙逸,一脸的不敢置信。
那个混蛋真的治好了爹的断腿?
哇!
怎么可能?
他个负心汉,吃白食的家伙,居然有这种能耐?
何思珑难以置信,只觉心头根植已久的形象被严重破坏,在心底不断崩塌。
孙逸平静的灌了口酒,嘴角微抿,看了一脸呆滞的何思珑一眼。
此时此刻,他的心底居然有了莫名的得意。
受了一夜委屈的他,总算沉冤得雪,出了口恶气。
“哼!”
看到孙逸微抿的嘴角,那眼底暗暗闪烁的得意,何思珑冷哼一声,只觉脸颊火辣辣的有些滚烫,顿时不乐意起来。
这脸打得!
本姑娘不高兴了!
本姑娘有小情绪了!
何思珑暗哼,涨红着脸庞,扭开了头。
“思珑这是怎么了?”
中年男子察觉到了何思珑的异样,不由关切的询问。
结果,何思珑的脸面更加挂不住,绯红一片。
“爹,你讨厌死了!哼!”
何思珑冲上去,张牙舞爪的在中年男子的腿上捶了两拳,然后捂着脸跑进了房舍。
她已经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丢人丢大了!
爹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讨厌!讨厌!真讨厌!
何思珑愤愤难平,心底对孙逸更加不忿起来。
尽管你治好了我爹,但是这样不给本姑娘面子,本姑娘才不要搭理你。
心底傲娇的暗哼,何思珑越想越不忿。
院坝内,中年男子错愕的看着发飙而去的何思珑,一脸疑惑。
旁边搀扶着他的农妇也是一脸茫然,与他对视,皆疑惑不解。
“爹,没事的,思珑小孩子脾气,就是有点小情绪,一会儿就好。”
何思玲见状,宽慰了一句。
中年男子喔了一声,然后便没在意,朗声一笑,看向孙逸道:“对了,你们还没吃早饭吧?你们等会儿,我们这就去弄。”
说着,中年男子看向孙逸嘿嘿笑道:“小兄弟,不瞒你说,我家玲珑的厨艺,可是好得不得了嘞。今儿个让你尝尝,你肯定会流连忘返的。”
这番吹嘘,惹得旁边农妇娇嗔不已。
“浩哥,快别这么说,万一失手了,多叫人难堪呐。”
农妇没好气的看着中年男子,满脸嗔怪。
“哈哈,不碍事的,孩他娘的手艺稳着呢。”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满不在意。
这般温馨柔情,看得孙逸心底波澜四起。
昔年,曾经,前世,他与龙语嫣,何尝不是如此?
中年夫妇二人收拾着妖兽尸体,便去了厨房,忙碌早餐。
孙逸目送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才意兴阑珊的收回了目光。
灌了口酒,眼底闪过一丝遗憾。
何思玲站在旁边不远,扭头看向孙逸时,正好察觉到孙逸那缕遗憾闪烁而逝。
那稚气未脱的青涩面孔,居然流露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沧桑。
那眼底浮沉的目光,似乎无尽悠远,无比深沉。
这让何思玲心底泛起疑惑,年纪轻轻的少年郎,怎么会有如此深沉的心事?
“你在想什么?”
心底生疑,何思玲便是直接的询问出声。
孙逸猛然惊醒,沉思迷惘的心绪瞬间内敛,扭头看向何思玲,淡淡摇头。
“没,只是回想起些许往事。”
孙逸淡然一笑,灌了口酒,随即笑道:“你爹娘很恩爱呢。”
“嗯,他们素来如此。”
何思玲轻轻点头,平静回答。
那素净的面容上,也是罕见的流露出些许温馨之色。
爹娘的和睦恩爱,让身为子女的何思玲无疑很自豪,同样倍感温暖。
孙逸抿嘴一笑,点了点头,便没再持续这个话题。
灌了口酒,微微沉默,随即问道:“对了,昨晚我听思珑提及过县试,这是什么?能替我解惑吗?”
“当然可以!”
何思玲点了点头,抬手捋了捋耳畔鬓发,随即在旁边长凳落座,淡然道:“县试,其实就是县城武试。”
“噢?”
孙逸疑惑挑眉:“昨晚我听思珑提过你的事情,说你想要以县试改变命运。不知道,这县城武试,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呀……那可太深远了呢……” 何思玲目光泛着期许,淌着希冀,轻声呢喃:“县试,是每个贫民人物,趁势崛起,改天换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