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孙逸早早起床,吞吸吐纳一番,便是梳洗了干净,收拾行李。
何浩、何思玲、何思珑姐妹紧随其后,在院中相聚。
谢良闻讯而来,一脸不舍。
“孙兄弟啊,这么快就要动身吗?”
谢良抓着孙逸的手,久久不放。
“府试还有三个月呢,时日尚早,何不多做休息?”
谢良诚心挽留,言辞切切。
孙逸淡然笑道:“在谢老哥这里叨扰已久,不得寸功,实在难安。”
“孙兄弟这是哪里话,老哥此地,你且管住下,无需在意那么多。”
谢良顿时反驳,佯装不悦的道。
“无功不受禄,孙逸良心难安。”
孙逸哈哈一笑,玩笑道。
“孙兄弟,当真要走?”
谢良轻叹了声,郑重询问。
“早早出发,边走边玩,见见神域大好河山。”
孙逸早已想好托辞,含笑说道。
“老哥随你一起,护你周全。”
谢良当即拂袖,大义凛然的道。
“不必了,老哥事务繁忙,无须如此。”
孙逸连忙摆手,婉拒好意:“一任县尉,跟着我这个年轻人到处晃悠,恐惹口舌。”
“老哥不惧,大不了,县尉不当了。”
谢良一脸诚挚,正气凛然的道。
“老哥,你若如此,孙逸于心何安?”
孙逸无奈轻叹。
“这……”
谢良眉头微皱,犹豫不决,有些遗憾。
“来日方长,老哥且放宽心,他日,你我必有再见之时。”
孙逸挣脱谢良的手,拍了拍谢良的手背,含笑道:“老哥为人仗义,近些时日的关照,孙逸铭记在心,不敢忘记。他日,必有相报时。”
谢良闻言,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脸颊浮现笑容。
“区区小事,孙兄弟何足挂齿。只要兄弟心头能有老哥一席之地,老哥这心,就安稳知足。”
谢良哈哈一笑,连连摆手。
“既然如此,孙逸便记下老哥的情了。”
孙逸抽身后退,向着谢良微微拱手。
“孙兄弟,老哥就在此预祝兄弟勇夺状元,一路凯旋了!”
谢良拱手回礼,祝福道。
“借老哥吉言!”
孙逸抿嘴一笑。
“孙兄弟福源深厚,气运加身,老哥之言,不过添花之举。”
谢良哈哈一笑,爽朗开怀。
随后,与何浩寒暄几句,便一路将几人送出了县尉府。
命人牵来壮马,以充脚力。
“谢老哥,告辞了!”
翻身上马,孙逸向谢良抱拳。
“兄弟,一路顺风!”
谢良抱拳致意。
“谢大人,再会!”
何浩随同在后,抱拳致意。
“何兄,他日归来,你我定要把臂言欢,不醉不归啊。”
谢良抱拳笑道。
“届时,定要叨扰谢大人。”
何浩含笑颌首。
何思玲抱了抱拳,没有说话。
何思珑直接撇开了头,都没看谢良一眼。
“驾!”
策马扬鞭,四骑绝尘,离城而去。
谢良站在县尉府前,望了许久,才转身回府。
……
浮庭,凌家。
内庭,凌天佑赤着上身,在别苑苦修。
日上三竿,都不见停歇。
直到,苑门外脚步响起,徐徐靠近,凌天佑才翻身而起,看向了门口。
苑门推开,素手判官凌天铭自外走了进来。
“大哥?”
凌天佑浓眉微挑,一脸讶异。
“二弟,别来无恙?”
凌天铭微微颌首,走进别苑,含笑问道。
“一切安好!”
凌天佑取下毛巾,擦了擦汗水,淡笑道。
凌天铭从旁边的衣架取下衣袍,披在了凌天佑昂藏健硕的身上。
大手拍了拍凌天佑的肩膀,凌天铭一脸欣慰的笑道:“二十年了,你终于更进一步,跨入了这道门槛。”
凌天佑穿着衣物,听到凌天铭的话,动作微微僵滞了下。
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然一笑,未发一言,继续穿着衣物。
凌天铭抿嘴含笑,也没纠缠这个话题,退后一步,道:“此番前来,大哥是有事交托你办。”
“什么事?”
凌天佑穿好衣物,束好长发,淡笑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