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相门须当死!(1 / 2)

“呀——!”

歌声随之中断,女鬼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的同时,竟被那爆开的符咒震退了两米来远。

她的脸上露出了惊惧的神色,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在这之前并没有出现过的出离的不甘与愤怒,她的口中亦是不在吟唱之前的旋律,而是仿佛复读机一般不停地用仇恨的低沉声音念叨着五个字:“相门须当死……相门须当死……相门须当死……”

一边念叨着,女鬼竟渐渐克服了对符咒的恐惧,再一次凝视着左旸,如同蛇一般向他爬了过来,而且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

“这……?”

左旸总共绘制了两张符咒,只用了其中一张,并且还故意没有打在女鬼身上,目的本就是震住这个女鬼,而并非将其杀死。

通过这女鬼被震退、又随之发出了那声惨叫便可以看得出来,他这半步天阶的精血绘制出的符咒对它而言必定是有着不小的威力的,而一般情况下,像这样的冤魂遇到这样的高人,要么选择退散,要么便要屈服了,只因这样的冤魂一旦被高人用符箓打散了,便要永远消散于天地之间,也就是俗称的魂飞魄散,无法再进入轮回,这是冤魂最害怕的事情。

但面前的这只女鬼却是不同,它虽然明显已经害怕了,但是却能强行将对魂飞魄散的恐惧感压下来,反倒是对他这个从未接触过的人产生的仇恨占据了上风……按理说冤有头债有主,它应该只对害它的人才会保留着这么巨大的仇恨才对不是么?

对此,即便左旸通过此前这只女鬼口中吟唱的那几句歌谣已经差不多猜到了她的身份,但是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只女鬼现在不停念叨的这5个字,倒也给了左旸一些线索。

“相门须当死?”

这句话翻译成现在的白话文,就是“相师必须死”的意思,所以说女鬼死后最为怨恨的乃是将其封印起来的相师呢?

虽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也是这句话,反倒令左旸更加疑惑不已。

同样按理说,冤魂一般情况下都只能保留生前的记忆,就算是后来某位相师前辈将她封印,那也必定是她死后才有的事,不该留在她的记忆之中才对,因此除非这只女鬼在生前也受到了相师的欺辱与迫害……可是就算是她生前确实遭受到了某位相师欺辱与迫害,又如何能与她那在纵观整个天朝历史都赫赫有名的悲惨遭遇相比呢?

因此她现在表现出来的这种对相师的怨恨,怎么想都有些不太成立,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人?

如此想着的同时。

“不知死活,孽障看符!”

左旸手中剩下的那张符咒已经出手,知道只凭示威无法令这只女鬼屈服,因此这一次他的目标乃是她的本体。

据左旸所知,对付这种冤魂一般情况下就两种方式:

一种是直接使用暴力将其打散。

这种方式可以说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了,只要自己的境界达到便易如反掌,不过却只有在情势危急的情况下,才会有人使用,只因死后依旧存在于世间不肯堕入轮回的冤魂,大多数都有着不白之冤,这种方式虽然简便,但却并不符合天道之意,自然也就从中获取相应的好处,属于下下之策。

当然,有些冤魂若是已经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就必须使用这种方式将其收服了,因为这样的冤魂造孽多了,已经化作了无法感化的厉鬼;

另外一种则是完成冤魂生前的遗愿,又或是感化冤魂令其自觉放弃执念进入轮回。

这种方式做起来非常麻烦,遇上执念很深的冤魂,非但无法将其收服还有可能会将自己搭进去,不过相对应的,如果能够做到的话,获得的好处也是不容小觑,而且收服的冤魂执念越深,好处越大。

不过后来,在这两种方式的基础上,又衍生出了第三种方式。

这种方式主要对付的便是那种执念极深的冤魂,其实说白了就是前面两种方式的结合,先使用暴力将冤魂打至虚弱状态,这种状态下的冤魂已无力害人,再感化起来也就要容易许多,也安全许多……

左旸打算用的,就是这衍生出来的第三种方式。

“轰!”

这一次,符箓直接砸在了这只女鬼的面门之上,爆开的瞬间,竟直接将其炸飞到了几米之外的墙壁上,重重的一撞之后,又落在了左旸的床上。

“呀——!”

女鬼这次的惨叫更加凄厉,甚至就连本体都明显黯淡了一些,显然已经达到半步天阶的左旸,在这只女鬼面前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不过这倒也能够理解,纵观整个天朝历史,虽然历朝历代都有知名相师行走于世间,但这些留下了名字的相师,大多数都游走于朝堂之间,因此受名利所限,又有多少真正能够达到半步天阶的境界呢?

就连一代神相诸葛孔明那种神仙一般的人物,不也是受名利所累,止步于神相境界么?

或许很多人还不知道,其实早在出山之前,诸葛孔明就已经达到了神相境界,否则又如何能对刘备的到来胸口成竹,而在出山之后,他非但没能继续提升境界,还为了辅佐刘备不得不不断施展相术逆天而行,尤其是后来到了刘备那不成器的儿子刘阿斗时期,更是因为此子昏庸无能,却为了对刘备许下的承诺,强行施展相术为蜀国续命,最终耗尽了早已高于常人许多的阳寿,享年仅54岁。

也正是因此,左旸很早之前就打定了主意,他日后无论到了何种境界,也绝不会步入官场,否则定然身不由己受其所累……

然而。

“相门须当死……相门须当死……”

受了如此重击之后,女鬼却依旧没有表现出左旸觉得应该出现的惧怕,脸上的表情反而变得更加狰狞可怖,作势还要继续向左旸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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