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长大了,这让梁翊很欣慰。他想,或许这次胜利之后回到京城,就可以跟弟弟相认了。这段时间,他要好好跟小金子相处,让他渐渐接受自己还有亲人这个事实。说不定在找蔡赟报仇的时候,小金子还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梁翊领兵打仗已有了经验,三天就带着先锋部队赶到了虎口关。镇守虎口关的将士只剩下几百人,眼巴巴地等着梁翊的到来。梁翊登上山头眺望,不远处鲜红色的“复兴军”旗帜在迎风飘扬,那边的人仿佛知道了他的到来,旗帜摇得更加用力,好像在示威一样。梁翊有种被挑衅的感觉,对庄主的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从背上取下残月弓,从箭筒中取出一只白羽箭,瞄准,射击,那面旗帜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了。
“好!”
众人喝起彩来,梁翊也感到了一丝快感。他不明白自己这一箭算是示威还是什么,只是痛快过后,是无尽的哀伤。
那只白羽箭很快便送到了赵佑元手中,他一手拿着那一截断旗,一手端详着白羽箭。他望向敌方营地,久久没有说话。他的谋士陈鹤忍不住问道:“殿下,您在想什么呢?”
赵佑元苦笑了一声:“那小子到了,这是给我送信来了。”
陈鹤蹙眉说道:“您好歹养了他十几年,待他如亲生兄弟,他怎会如此无情,非要亲自率兵来讨伐?”
赵佑元摘下白羽箭上的白布条,却对布条上的内容只字不提,只是淡淡地说:“我不怪他,想必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陈鹤不安地问道:“那您会对他手下留情吗?”
赵佑元说道:“对他仁慈,便是对我们残忍,你们都是追随我多年的义士,我怎么可能因为他区区一人而牺牲了你们?”
陈鹤心里一热,感激地说:“殿下这样说,我等战死沙场,也没什么遗憾了。”
赵佑元喝了一口茶,说道:“今晚再发动一次夜袭,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想跟我挑衅,还是太嫩了。”
陈鹤点头称是,在退下去的一瞬间,又不放心地问道:“那万一真遇到梁翊呢?”
赵佑元眼神发直,攥紧了手中的纸条,淡淡地说:“别杀他,要么放了他,要么活捉他!”
夜晚“复兴军”果然来袭,梁翊早有部署,并不慌乱。小金子想出去杀敌,却被梁翊留在军帐里,他又气又急,带着哭腔问道:“你将我带来,又不让我上战场,那还不如不带我呢!”
梁翊正为复兴军的突袭而心烦意乱,便没好气地说:“本来带你来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外面流矢如雨,一不小心就会中箭,我还怎么保护你?”
小金子一听急了:“谁让你们保护的,我就要出去!”
眼见小金子要跑出门去,梁翊急忙拉住他。说时迟,那时快,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军帐轰然倒塌,乱石到处飞舞,梁翊下意识地抱紧了弟弟,小金子才没受一点儿伤害。
梁翊掏了掏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问弟弟有没有受伤,小金子吓得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才知道原来打仗不是闹着玩的,时时刻刻都有性命之忧,他再也不敢乱逞能了。
这次梁翊依然挑选窦斌当他的副将,窦斌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梁将军,敌人已经退了,您没事吧?”
梁翊摸不着头脑,问道:“怎么这么快就退了?”
窦斌得意地说:“挽弓阵的弟兄们放了好多火箭,将敌军烧得屁滚尿流,他们气不过,便放了一枚火炮,大约是因为弹药不足,放完了就跑了。”
梁翊深知庄主的谋略,他撤兵的理由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他越想越不安,却总是想不明白,难道刚才自己射旗杆的那一箭,他并没有发现藏在箭尾的布条?他开火炮攻击,真想致自己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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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身体原因,这几天我用笔写,别人替我打字。如果有错别字,还请大家见谅啦~新的一周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