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齐林还好,只是觉得这匕首不凡,但具体不凡在哪里,却说不上来,只是喜欢。萧缺却是脑筋机灵得很,他看得出这匕首锋芒逼人,知道这不是普通货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匕首送还给了白冷泽。
“白师兄,这匕首太过贵重,我还是不要了。”
白冷泽一愣,随即笑道:“为什么?”
萧缺脸上带着几分不舍,但随即变得坚毅起来,说道:“那毕竟是战场,凶险万分,万一我未能杀死蛮人,反倒先死在了蛮人手中,这把匕首我便没办法还给你了,这东西珍贵,可不是我一条贱命赔得起的。”
听了这话,武齐林也犹豫起来,做势欲还,却被白冷泽挡了回去。
“谁说要你们还了。”白冷泽笑了笑说道:“我们共处了一年时间,我早把你们当成了亲兄弟!亲兄弟之见若还如此客气,那便太见外了!这匕首你收着,变算作师兄我送给你们的礼物!以你的天指御剑术造诣,可以十步外杀人,何须涉险!到时你夺了蛮人兵刃,这把匕首也可收着备用。”
萧缺脸上带着几分感动之色,用力的点点头,却再不矫情,拿过那把匕首,郑重的收进怀中。
这三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别的弟子看到白冷泽送两人匕首,眼里满是艳羡之色,后悔没早跟这位富家子拉好关系,不过这些弟子大多来自农家,善良敦厚,羡慕归羡慕,那等阴损狡诈之事却是做不出来的。
一行人再行一日,远远的看到一条自西北向东南而流的大河,白冷泽略一沉吟,向那史长老问道:“史长老,这里距那庸旗关还有多远?”
“不过十里。”
白冷泽眼角一抽,接着问道:“那庸旗关难道是背水而建?”
“这却不是。”史长老笑了笑说道:“这条南冥河距离庸旗关还是有些距离的。”
白冷泽只是看着这刚开始结冰的河面皱眉,却没有再说话。
史长老看到白冷泽皱眉,拂须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你放心,那位负责镇守庸旗关的将军,乃是军中智将,据说是一对兄弟,哥哥擅长策略,弟弟勇猛过人,在这北地乃是一等一的良将,这么明显的破绽,哪里会看不出,只怕早在这南冥河边布置下了伏兵,只待蛮人来渡河就杀他个措手不及呢!”
“哦?那将军叫什么名字?”白冷泽毕竟在平津王府住过一段时间,还是认识几位将军的,比如那位看似粗鲁,其实却心有丘壑的袁德将军,他与陆冲走得颇近,白冷泽倒是见过几次的。
“那将军名字叫作苏柒垒。”史长老捋了捋胡须说道:“说起来,这位将军曾跟老夫有过一面之缘,这将军生的身长七尺,面如冠玉,当真是人中之龙!”
苏柒垒?白冷泽嘴角抽了一抽,没这么巧吧?自己刚帮王维赫拉了皮条——不对,应该说是刚帮两人做了媒,就遇上了苏欣孜他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