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把剑突兀的从远处直刺过来,哚的一声插在田青阁脚前的地面上。
田青阁抬起头来,便看到一张素若莲花的脸庞。
一名身穿白衣,身材曼妙,却将一头如瀑黑发学男弟子的样子戴上了古冠的女弟子轻飘飘落在了田青阁身前。
“道歉!”这女弟子声音冷冽道。
“什么?”田青阁抬起脸来淡淡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刹那的惊艳,但很快消散。
“道歉!”女弟子抬起下巴,皱眉冷喝道:“大家都是荡剑宗弟子,宗门论剑本是切磋,你为何要下这么重的手?”
“实力弱,怨不得别人。”田青阁淡淡道。
这女弟子脸上现出几分薄怒之色,她从背后拔出另一柄剑,左手拔出地上的长剑,居然双手持剑,对这田青阁冷喝道:“都说今年宗门论剑出了一位武尊境强者,我倒是很想试试!”
田青阁抬起眼睛,两人目光在空中相交,竟似有火花迸现。
“羿羽,不得放肆。”一声娇喝,一身翠绿色襦裙的沈碧茹飘然来到擂台之上,看了看田青阁,然后按下自己弟子的手,说道:“羿羽年纪还小,还望少宗主不要见怪。”
田青阁点了点头,径直从邱羿羽身边走过。
“师傅!林绮被他打伤了!”
“我知道。”沈碧茹轻叹一口气,说道:“可你不该上擂台挑战。你难道不知道宗门论剑的规矩么?两人交手,容不得第三人干涉!似你这般不管不顾的登台挑战,若田青阁答应,便是生死之争!旁人不得插手的!”
“那又怎样?我还怕他不成?”
沈碧茹苦口婆心道:“就算你不怕他,可也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邱羿羽冷哼一声,哪里听得进去。
沈碧茹看她脸色,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这田青阁两年前其实并非如此,那时候的他是荡剑宗中难得一见的天才,剑术高超,为人有礼,极有风度。可惜,宗门论剑中他输给了韩秋潭,之后历练更是受了一身的伤,差点丢了性命。”
沈碧茹转脸看着一步步走下擂台的田青阁,压低声音道:“虽然不知为何他会受那般重的伤,他之后在开平峰的小楼中蛰伏两年,两年时间只能藏起来养伤,任谁都会心生怨恨的。
你知道,咱们练剑,讲究一个不进则退,大好时光花费在养伤这样的事情上,谁能忍受?不过这田青阁倒也硬气,出关后便登武尊,只是却不知为何养成了这般冷漠的心性。”
说到这里,沈碧茹喟然道:“其实我跟田宗主问起过,到底是谁伤的他,可田宗主却同样不知。这便奇怪了,以咱们荡剑宗的实力和威望,再加上当年田青阁离开荡剑宗出门历练时,已经是武灵境,到底是谁将他伤成那样,却让他连名字都不敢提起?当真奇也怪哉!”